云羽几步走到了门口，看到佣人在忙着收拾院子，他很想一走了之，但是又觉得这样对芭芭拉太不公平了。他慢慢关上了门，然后拉着芭芭拉走回了沙发前坐下了。他闭着眼深深呼出一口气说：“我想我要疯了。”

　　老约翰说：“你是个负责人的男人，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云羽这时候倒是坦然了，他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云羽点了一支香烟，然后靠在了沙发里，然后用手沾了咖啡在桌子上写了一句话：“有监听设备吗？”

　　老约翰看了后摇摇头说：“你放心说。”

　　云羽这才说：“其实，我接近芭芭拉不是因为欣赏和爱慕，我只是想接近你。”

　　芭芭拉一听顿时就哭了，问道：“那，那你为什么救我？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你骗我。”

　　“我想要关于航空发动机的技术。你们应该知道，中国的四代战机研发到了尾声，只有发动机不过关，发动机不过关的主要原因就是合成材料的研发。现在的歼20和粽子机最缺的就是心脏。如果我欺骗了你的感情，很容易就能把你爸爸脑袋里的东西拿到手。”云羽站起来说，“你满意了吗？”

　　老约翰伸手说：“坐下，坐下。”

　　云羽惭愧地坐在了沙发里。

　　“你的办法很好，但是，你为什么在成功的时候突然就放弃了呢？”老约翰说，“你是不是真的爱上芭芭拉了？”

　　云羽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只是明白，我不能这么无耻。我不能欺骗一个善良姑娘的感情。那样，她这辈子就毁了。”

　　老约翰这时候手抖了起来，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后靠在了沙发里。他说：“我毕生都在干着这么一件事。本以为我退休了就会平静下来，享受着人伦之乐，没想到还是卷进了这些事情。航空发动机的材料技术是国家顶级的保密技术，我如果泄露了，就是英国的叛徒，是美国的罪犯。”

　　“所以，我放弃了。我们自己研究。”云羽说。

　　“说得容易，你们自己研究，五十年够吗？”老约翰呵呵笑了起来。“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走吧。”

　　云羽站了起来。老约翰这时候说：“如果我告诉你了，你能和芭芭拉在一起生活下去吗？对她好，让她幸福终生。”

　　“爱情不是用来交易的。”云羽说完，转身走了。他出去后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该牺牲自己，然后成就国家的航空工业。也许那样，自己就真的将功赎罪了。但是自己真的能放弃王燕吗？真的能放弃和自己出生入死的维多利亚吗？能放弃青梅竹马又一直支持自己的叶子灵吗？曼秋？苗圃？又有哪个女人不值得自己去珍惜呢？自己就是她们的天，如果自己就这么消失了，那么天也就塌了。

　　难道为了国家的利益可以出卖自己的人格吗？出尔反尔，拿到技术后，残忍地抛弃芭芭拉，视诺言为儿戏。可以吗？她不是敌人，只是个美丽又善良的女孩子啊！对付敌人，自己可以面不改色地撒谎，但是对着这样的一个女孩子，自己怎么做得到？

　　芭芭拉趴在了沙发上哭了起来。老约翰却笑了：“芭芭拉，你要是爱这个男人，就去追求吧。他一定是爱你的。”

　　“我只是一个工具。”芭芭拉哭着说。

　　老约翰摇摇头说：“你不是工具，你令他进退两难。如果在他的心里你只是工具，那么此时的你们已经是一对假情侣了。而不是这样的不欢而散。”

　　老约翰这时候走入了卧室，打开了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他说：“这是我一生的心血，你带着它去中国。记住，你要要求中国政府，用这个男人交换。你必须要成为他的合法妻子，然后就回来。中国我去过，是个不错的地方。”

　　“爸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