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第五天的晚上7点钟,距离我的衣服晒干还有五小时左右。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之后,刑大哥闯了进来。他看来已经听说了我的事情,带着医药箱大晚上的来造访我。
“艾杉,你这是怎么了?!”刑大哥看到我的样子,着急地问道。
我只有一件衣服,洗掉了之后自然是果着身子在屋子里游荡,我不敢坐下也不敢躺着。纵使是我,身上如此大面积的伤口去接触地面,因此而产生的疾病,也有可能要了我的命。
“你别动!我来给你包扎!”
刑大哥拿出了一捆绷带,经过一段消毒之后,就来为我绑住伤口。
在用完了一捆半的医用带后,我被包的像个木乃伊一般,不过好歹,我现在可以坐下了。
我摆摆手又坐在了书稿桌前,道:“好了刑大哥,不用忙活了,我的恢复力比别人快得多,没必要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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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大哥愣了,他来到我的桌前,道:“艾杉,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拜托你了,别提了。我有分寸。”
刑大哥握紧了拳头,伫立在原地许久,才终于从口中吐出两个字:“好吧。”
「“在警方数小时的努力下,我市臭名昭著的海鲨帮被一举抓获,现场共逮捕犯罪嫌疑人百余名,清缴非法财产……”
我坐在店里,关掉了早间新闻,草草地应付了早饭就向楼上的房间走去。在我的房间里,我拿出黑笔把写有海鲨的名字划去,而后在旁打了个问号。
那天之后,我和李可儿被警方送回了杉县小吃,与警方分开之前,邢天宇对我们发出了邀请函,希望我们能够在一周之后来警局一趟。照我推断,渗透入警局大有希望。
而就在回来之后,李可儿向我报告的有关后续的进展,则让我对警方接下来会去做什么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在警方来到海鲨的第九层时,通过李可儿的帮助,邢天宇等人确实的找到了现场的文档。而就在邢天宇粗略的阅览之后,他立即下令戒严,并且通知人员立刻将李可儿送回。这一反应,不禁让我好奇海鲨中存在的这批档案。
但是眼下我没有手段能够拿到那份资料,不如先把这个问题放在一旁。
如今本市内剩下的敌人只有两个,一方是沧浪会,另一方则是警局。警局目前还是合作的关系,就新基地的地址来说,他们要想查出来还得费很大一番功夫,而旧基地早已被破坏,杉县小吃已经彻底跟杉没有瓜葛,就凭调查的线索也查不到这家店的头上来。我们已经安全了。
要想再接着“攘外”那就必须“安内”,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无视李可儿提到的那个“时间差错”。
对,就是那个梅姐进杉时间与我的记忆产生的将近十年的误差时间!
我仔细思索这个假设的可能性,并且从这之后推理出一条长达二十年的逻辑链条。在这条链条上面捆绑的人太多太多,我所需要面对的可能会是一个颠覆性的事实。这个事实太过庞大,以至于我甚至不想去承认,因为这几乎颠覆了我的人生。我忽而觉得,李可儿已经不只是一个可利用的零件那么简单了,目前真正知道这个事情而且还能够站在我的立场上去思考的,只剩她了。我如果想接着调查下去,就必须有她的帮助。
当然,只要她说的是假的,只要是……
我开始谨慎地拟定这则调查这个陪伴我一生的杉的计划。而这一考虑便是三天时间。在第四天的晚上,我接到了来自李可儿的消息。
“不好了艾杉,邢天宇独闯沧浪会,现在正在被沧浪的人追杀!”
“什么?”
这个邢天宇,脑子是坏掉了吗?在我一开初让王大炮的部队假冒沧浪会的部下就是为了混淆视听,让沧浪会和警局都不敢轻举妄动,以便于给杉喘息之机。以我的估计来看,就凭邢天宇的智慧,想要推断出眼前这股部队是假冒而非真的,未免也太过容易。即便他们不知道政府与沧浪会的勾结,想要从现场的蛛丝马迹来看,邢天宇都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这究竟是为什么,邢天宇!你太令我失望了!
“现在情况?”
耳麦那头传来了李可儿急促的呼吸声,“现在邢天宇正在搭载着一辆军用武装越野车逃亡,看装备等级至少在少将级的权限上。”
少将?这究竟是何等的大人物来保邢天宇?又或者是沈悦桐?那位豪门的大小姐动用的车辆?
不不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傻的人要去救一个独自找死的人?
“给我想办法找到弄来这辆车的人员!”
“是!”
忽的一声惊雷劈下,我拉开窗帘,发现外面竟然已经下起了暴雨。这样的雨夜,在这城市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果邢天宇因为之前的事情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那么警局也没有办法再依赖了。我们不可能凭一个智障率领的团队打开死局。
看来下周与邢天宇会面的时间,我必须要去探个究竟。
正想着,我把手中的调查计划收了起来,拉上了窗帘,开始学习自己的功课。一方面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一方面等待李可儿传回的消息。
过了约莫有一个小时多,耳麦那头终于再次响起了声音。
“艾杉,你想办法查一下吧,车牌号是dhxxxxx。从车上下来的人是沈悦桐和邢天宇。等等,有人在警局门口拦住了他们,那个人面生,我没见过。”
“能拍照吗?”我转着笔询问着李可儿。
“不行,那个人身上有一种很危险的味道,如果拍照了可能会暴露。”
“危险的……味道……”
我反复琢磨着这个短语,如果要说的话,那应该就是一个人的气场。在面对过于强大的敌人的时候,敏锐的人往往都能够察觉到。这是一种可以训练的资质,也是一种生物的天赋。这种天赋就是面对“天敌”时的恐惧。
也许,又有新的对手,登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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