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伯龙根，或者死人之国，”楚子航轻声说，“猜测终于被证明了，龙族真正的国度，并非存在于正常的维度中，它位于一个叫作尼伯龙根的奇怪维度，一个用炼金术构建的自有领地。如果我没有猜错，其实路明非进入的青铜城也是一个尼伯龙根，进去之后就会发现里面远比外面看来要大，路明非说过里面的一切看起来都是新的，因为时间不变化。”

　　“我们看起来又回到这里了吗？”叶梓笑着看着天花板。

　　“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夏弥拾起一块古铜色的骨骼研究。

　　“死侍。”叶梓轻声说：“被龙族血统吞噬的混血种，介于人和龙之间，生与死之间，失去了意识，就像是游魂……”

　　“如果是尼伯龙根，那么龙王也就在这里。”夏弥说，“可惜我们把地铁给炸了，大概它会带我们去找龙王的吧？”

　　……

　　列车停靠在月台上。

　　月台极其古老，水泥地面，边角贴着绿色的瓷砖，白灰刷的墙壁剥落得很厉害，上面用红色漆着触目惊心的几个大字，“福寿岭站”，旁边还有日期，1977年。月台上只有一盏白炽灯照亮，上面结满蛛网。赵孟华、高幂和万博倩三个人扛着路明非下了车。

　　“喂！在这里熬了快半个月的人是我们不是你好么，你虽然不算白胖，好歹也不虚，扮得像个病号是怎么回事？”万博倩有点恼怒。

　　她进入这个迷宫时还穿着短裙丝袜，现在小腿细的可以比拼巴黎秀场的超模。

　　“我不是不想自己走，就是想到在这里不死不活的过几百年，就……就他妈的哆嗦。”路明非说。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

　　路明非遵照二师兄的旨意呆在月台等待任务完成打卡下班。

　　然而他又碰到一班列车，一个人的恐惧压碎了他的耐心，在路明泽同学的鼓励下，他成功走进了列车，然后碰上高博一行。

　　这就是悲催而又充满僵硬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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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几人身上下来，他打量着四周。

　　巨大的光亮起。

　　路明非抬起头，看见白炽灯下，坐着一个披着暗褐色麻布的人形。

　　荷官缓缓抬起脸来，路明非惊得几乎背过气去。

　　就是上古神话的镰鼬女皇，它的九个头正左右扭摆，九根脊椎弯曲着，就像九条蛇的脊骨。

　　“别怕，荷官不会伤害人。”高幂说，“甚至你攻击它它也不会反击，你把它当成是个机器就好了。”

　　路明非战战兢兢的跟着高幂，四个人围绕荷官坐下。荷官的九个头盖骨分别工作，观察每一个到场嘉宾，然后把一个瓶盖扔在路明非面前。

　　路明非拾起来看了一眼，上面有“北冰洋”的字样，那是种很古老的瓶盖，北京产，以前和小炸弹，甩炮一样流行。

　　荷官又扔给高幂几十枚暗金色的硬币，给万博倩的也是几十枚暗金色的硬币，给赵孟华的除了硬币还多了一个铝壳的指南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