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地老天——活了?!”兵马炮使劲儿扒着大个子胳膊。
“啪-”程勇打燃火机,喻剑也按亮小手电-解剖室的紧张、恐怖气氛缓解一些。
“莫乱叫!是-瑞瑞。”艾春光小声道。
“好‘胃胃’,你要么不做声,做声-吓死人?!”车师傅反应过来!
在小光、小火照射下,几个人影子不完整地映在白墙上,加上两具仰卧白骨-解剖室凭空多出一份重重洞洞的神秘感!
“春光到值班室看看,‘电’什么时候来?”赵探长说:时间已过10点-还有工作要做…
病马温只好松开大个子,站到不倒翁身旁:他相信体格大的人-“阳气”重!
他总不能闭着眼-站着,只好直勾勾地盯着门缝,心里念叨:不要扯闪、不要扯闪…
艾春光找到便携式勘查灯,拎着电池包-准备出门:
“我在柜子下格-放的有伞!外面雨好大?!”瑞瑞望着春光-准备脱手套!
“哦?我来找,有伞最好!不然,要浪费解剖服?!”春光答应着-弯腰找出伞:他原打算拆开一件解剖服-顶头上—挡雨。
这是一把崭新的折叠式“天塘”伞,外面包着伞衣,柄上挂着吊牌,从分量判断——是正品!
“回头我还你一把?!”艾春光随口说道:找殡仪馆的人-要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葛瑞瑞自此记住
-——艾哥欠她一把“天塘”伞…
春光出去后,程勇将赵德才叫到过道里,点上一根烟,准备详详细细地介绍“刘亚萍”的情况!
“你是不是知道‘刘亚萍’的具体情况?”小赵云单刀直入:
他看见程勇单独喊他-离开解剖室,就有感觉。
“不愧是老蚱蚂(蜢)子!”程探长说:
“在车上人多,胡局和牛大要求-保密,我也不好薛的?!”
“哦-现在好薛唠?”小赵云用土话道:你要不愿意讲侦探方面的消息,我就不讲尸检方面的结论-算扯平?!
“现在尸骨都出现唠-还薛么事蛮?还不是要请老哥多多指点?!”程勇说着、说着-又卖起关子:想让赵法医先讲。
“马上电来了-还有事要搞?估摸你晓得不少‘刘亚萍’的事情?我俩抓紧时间逗逗-我问你答?”小赵云脑子里-冒出一个新念头:
如果程勇提供的侦探情况,和自己判断的一致-能够确认第二具白骨就是“刘亚萍”?!就给牛大、魏老大汇报一下,让春光到箭山去-介绍现场勘查整体情况;自己可以赶半夜的火车-回天门…
“好,你问?”程勇决定—打开窗子-说亮话:
他昨个(天)花了一个半夜,加上今朝(天)半早上,费很大劲儿-才将刘亚萍失踪案的调查报告草稿—弄出来!跟身(接着)就发生了“第二具白骨”的事儿—报告还存在他包里!
问:“你说刘亚萍多大?”
答:“失踪时21岁!”
问:“失踪几年唠?”
答:“99年失踪地,四年多唠!”
问:“什么季节失踪地?知道具体时间嘛?”
答:“那年冬天,阳历是两千年(2000)元月29号(日)!”
问:“有人反映她失踪时地衣着嘛?”
答:“我是听她师傅说地,就是现在挖出来地那件-带帽子黑棉袄!”
……
一个技术精英和一个侦探干将在漆黑一片的过道里-窃窃私语,看不清任何表情与动作—只见到偶尔亮起的打火机光和时明时暗的烟火!
解剖室内也没闲着—有病马温在,就有说不完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