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你觉得呢?”汪义军含笑反问。
“还是让小艾-快点找绳子来,比划、比划—再说?!”陈法医说完-看向春光。
“好嘞!老师-就去—”小艾狐疑着-“医生”一说,几步迈到走廊里,去找猪恨年…
春光去而复返,拿着几根绳索来见市局老师,看见牛大、李所、程探长和涂主办-围在汪义军旁边,边看照片-边议论:
“我上次和勇子-找黄师傅辨认‘滑雪衫’,就觉得这个帽绳‘疙瘩’怪怪地?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毕竟不是搞专业地?!”李耀宏讪笑道。
“汪专家不薛,哪鬲(个)在意唠?黑黑一坨-还没得指麽(手指)头大?!”途不平是一口湘北官话——
站在他后边的陈龙平,眼里闪过一丝迷茫-说的什么意思?
“当时尸检吧?小赵云-就是赵德才法医,对这个绳结儿很捣鼓一番,又是反复拍照;又是考问‘冰法医’-”程勇似乎回到那个尸检“2号”的夜晚-看到瑞瑞冷若冰霜,继而转问道:
“大个子,赵法医关于这个结儿,给你怎么交代地?”
大家的目光一下集中到艾春光身上!
“程-程探长—”春光快速眨着眼睛:没想到,程勇奔自己来唠?怎么说呢?
“我记得现场勘查报告上说:要对滑雪衫帽绳结-做实验,还打了问号(?)?!一直未来得及做吧?”牛大看着小艾手里的绳子,若有所思道。
“没有!将才汪老师让我找绳子-就-就来做?”艾春光窘迫应答,感到孤立无援:赵探长不在?魏老大也不在?恰恰这两天,自己又忘了这回事-真失败,在市局高手面前-丢桐溪侦探的脸…
“牛大队,我看你们刚才进门-正商量事情?我们换个地方做实验,有结果-再给领导报告?!”陈龙平突然说话:
他对一班旁若无人、大声大气、语言难懂的侦探-有点烦—会干扰自己的思路和判断?!
“行!陈大,我们去李所办公室-商量‘3号’的事?你们还是留在这里-慢慢研究-搞案子全靠‘技术’支持!”牛濛略一停顿,接着道:
“程探长对2号-刘亚萍方方面面情况-都了如指掌,他留下来配合你们!”
牛大说完,立即往出走,顺便盯了一眼艾春光:低头、脸红-有羞耻心!知耻而后勇—孺子可教也…
程勇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多话,有些过于表现唠,就走到一边-点起一根电线杆子,当起看客——
市局两位高手拿着绳子,对着照片-慢慢打结儿!
一遍、两遍、三遍……
“我看是-‘外科结’!就是我们医生缝合伤口时-打的结儿。大致过程是:先将两头交叉,缠两道(圈),再拿一头由外向内缠另一头-缠两道,把两个绳头一拉紧,就大功告成——”陈龙平一边讲,一边用绳子演示:讲完,结-打好!
“我比比看?!”汪义军道:
他将自己打出的绳结放在桌上,和陈法医的绳结,以及“照片”,仔细比较着…
“应该是一样的!这种‘结法’-赵法医应该懂的?”陈龙平有些不解道:
“主刀动过外科手术的医生都会!这个帽绳结打得不赖-很对称!估计也很牢固—这是‘外科结’的一大特点,就是很细滑的绳子打这种结儿-也不会散!”
“刘亚萍是裁缝,通常是打-单结-防止散线?!应该不会用这种‘死结’-不容易解开!更不会用这种方法把帽绳系在一起,还夹缠着头发,勒在脖领子上?”汪义军皱眉自语:
“这样分析的话,绳结是‘凶手’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