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见到那场面,白大师,手中紫光乍现,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那头猪开始还不停的嚎叫,看到那光当时就萎了,连哼都不敢哼一声,别说是猪了我退都抖了,然后你猜怎么着,一道长虹射到了那头猪身上,那头猪当时就没了动静。”
“这么厉害!”
“是啊,这还没完那,然后又牵来了一条狗啊,那狗那个凶啊,见到白大师还龇牙咧嘴的,赶上草原上的狼了,还要咬白大师,大师手一张,又是一道咒印打出,那狗竟然变成了猪,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任人宰割…”
“狗,狗变成了猪?!!!”听的人嘴长得老大,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那算啥,白大师说了魔兽都能变成猪!”旁边又有一个人搭茬,一脸不屑的表情,意思是说小子你太没见过市面了。
众人口中吹嘘的白大师,自然是白卓无疑,在见识了白天神奇的表演以后,小骗子,小乞丐的称呼,很自然的变成了白大师,至于白卓姓甚名谁,大家伙儿在义汉帮一打听就全知道了。大家酒喝的越来越多,讨论的更是越来越欢。这个说你说的不对,白大师可以腾云驾雾,那个说你说的也不对白大师会移山填海。大家把以前听到的种种传闻统统的神话在一个会咒印的孩子身上。更有喝高了的起了争执,差点大打出手,幸好被周围人拉开了。
此时席间一桌显得出奇的安静——胖大婶那桌儿,桌儿上坐着屠夫老李,胖大婶,张良,和义汉帮的两三个人。平时最喜欢谈论咒印师的胖大婶,今天确实一言不发,皱着眉头,满脸忧色不知道在想什么,老李还纳闷那今天自家的婆子怎么这么安静,不正常啊,平时要是有这事儿,她应该嘚瑟的最欢,今儿个怎么变矜持啦?老李虽然是个屠夫,但却是个老实人,身上没有一丝戾气,家里基本上都是胖大婶张罗,他也没多问什么,知道胖大婶想说的时候你拦都拦不住。
胖大婶从张良哪里知道白卓身上发生的事儿,这时正为白卓的安全担忧,她也没跟老李说白卓的事儿,觉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是看大伙儿这么谈论白卓的事情,总有种纸里包不住火的感觉,心里郁闷啊。
张良自顾自的在一旁喝闷酒,一口菜都没吃,平日里千杯不醉的汉子,今天刚喝完两碗酒,酒感觉头晕晕沉沉的,非常的疼,义汉帮的几个人看他们老大,好像不高兴,也不敢说话,去找不痛快。这桌儿的气氛真是十分尴尬。
张良把碗撂下,“嗨~”叹了一口气,狠狠地一拍大腿“他娘的怕什么,车到桥前必有路,船到山前必然直。”
“啊?”胖大婶抬头看向他,都没明白什么意思。
“李大嫂我去把孩子抱回去,还是让白卓会我们那儿去。”张良终于说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我家也不是事儿,你大嫂我是怕事儿的人吗?就是担心这孩子。”胖大婶有些不悦。
“嫂子我不是那个意思,白卓现在好歹是我们义汉帮的人,这几天都平安过去了,白卓估计也没什么危险,让他先会我们那儿,听听老王怎么安排。”
“你看这天都黑了,道上还这么多人,现在走好吗?”
“没事,他们都喝高了,没人会注意。”
“嗯,好吧,把桌上的肉你们都带走,多给那孩子补补,想吃肉了就来我们家拿。”胖大婶看张良主意已定,也拗不过张良,只好答应。
胖大婶带着张良提了一个灯笼向后院走去。
白卓沉沉的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已是天黑,周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肚子立刻传来了“咕咕咕”的红色报警。白卓摸了摸肚子发现哪里不对劲,向上摸了摸,向下摸了摸,“啊!”白卓不由得惊呼一声,自己怎么光着身子,不会是遇见贼了吧,我一个小孩有什么好偷的,就有点爷爷的遗物,不用连件衣服都不给我留吧!太残忍了。可身下有褥子,身上有被子,看来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糟糕。刚想起身听见门外有脚步声,白卓立刻躺好,假装还在昏迷。
推开门胖大婶和张良走了进来悄悄的说这话。
“大嫂你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白卓的。”
“嗯,有啥事儿跟大嫂说,能帮的我一定帮,不能帮的找个人帮你们出出主意也是好的。”
“嗯。”张良悄悄的应着。
“这小子可真能睡啊!”胖大婶感慨着。
“好些天估计都没睡过安稳觉了,有这舒服的被窝当然睡不醒了。”
“咕噜噜~~”白卓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表示他已经睡够了。胖大婶和张良听到声音先是一怔,紧接着笑了起来。
“行了小子别装睡啦!”胖大婶把灯笼支在一旁,走到炕前掀开白卓的被子,白卓知道自己现在是光着身子,下意识的转过身去,拽着被角往身上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