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她的主意,看着她几乎无法挪眼。
她冲他笑得眉眼弯弯。
她笑了一会看他仍瞬也不瞬的看着她,她情不自禁就歪下来,将脑袋枕在他的膝头,微微得意的笑看他:“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的主意很好啊?”
他低了低头,凑近她,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么看你,是因为……想要你。”
274、舆论
她一下子红了脸,想要从他膝上起身,却被他如同猎物般按住。
他捧着她的脸,吻她的唇、吻她的眉眼。
窗子被风吹得关关合合,幽冷的光线洒遍地板,又被切断。
两个人从榻头吻到榻尾,又从榻尾吻到了窗下。
风将纱幔吹过来,将两人覆盖其中。两人隔着飘飞的轻纱,厮缠着,亲吻着,最终滚到了床上。
第二次被他抱起来穿衣裳,她的脸颊浮着未退的红潮,好似花瓶里开得正艳的桃花。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见‘双亲’吗?”
魏青笑:“现在带你去不迟。”
“你笑什么?”
“……笑你的脸色……好美。”
“……”
两人出得门,他已恢复了惯常的平静。
她瞅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紧牵着她的手,发现他在人前都是一副清贵的模样,没有人时,他却是越来越坏了。
出得正厅,齐少凡见到了谢云霜的父母亲。
当初叔祖母求她为谢云霜谋求嫁给魏青之事,没想到今日却是她要以谢云霜的身份嫁给魏青。
这位叔叔和婶母被魏青敲打过,不敢有丝毫反抗,老老实实的认了齐少凡这个“女儿”。
按照齐少凡的主意,第二天,他们又与谢云霜的双亲合演了一场戏给众人看。
于是,皇上给王爷赐婚的消息便人尽皆知。
整个军中乃至整个将军府都是一片喜庆,众人都知道,与王爷议亲的岳家已经来到了阳州,到了将军府与王爷正式商议婚期。
将军府上下都喜气洋洋的侍奉贵客。
当大家知道齐公子就是王爷的议亲女子时,简直是在平静沉寂的将军府扔下了一枚石子,激起了千层浪。
关管家等人还好,早知齐少凡的女子身份。
其他不知情的人,又是惊又是喜又是激动又是好奇,合府上下随处都能听见大家的议论之声。
“我就说皇上召王爷回京是给王爷娶王妃,没错吧?”
“不知道王妃长什么样子,能不能配得上王爷啊……”
“我有幸见过她的侧脸,简直是神仙妃子……”
“太好了,王爷很快就要生小王爷了……”
“不不不,最好的是,王府里终于能多添买些丫环进来,我们终于不用再做女子的活计了……”
“……”
大家七嘴八舌,皆是激动不已。
可是很快,一个惊人的消息传开了。
皇上给王爷赐婚的,竟然是一介商户之女。没有任何身份家世可言。
当众人知道这个消息时,都只余满腔惊怒。
从来官贵商贱,朝中勋贵之女数不胜数,皇帝竟然给王爷挑了一个低贱的商女,这般行为,不禁是苛待王爷,而且对王爷是极大的羞辱。
众人相互倾吐传论,为王爷鸣不平。皇帝赐婚之事几天之内迅速传出将军府,传遍阳城,又一传十十传百,传出阳城,传遍整个大魏。
顷刻间,不仅跟随魏青的将士,将军府的人,整个阳城的人,乃至全国上下,都再次对皇帝感到了心寒。
一夜之间,全国的茶楼酒肆,都在唾弃皇帝的鸟尽弓藏,唾弃皇帝的无情无义,在对扶持他登上帝位的皇后一族赶尽杀绝之后,再次苛待忠良,给战功赫赫,半生戎马、守卫大魏江山的七王爷赐下一门极其羞辱的亲事。
可是,七王爷并没有任何怨言,还说谢家曾对他有恩,即便娶一个商户之女,也甘心情愿。
两相对比之下,七王爷的忠良知恩与皇帝的昏聩无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皇帝的昏庸之名越发响亮,七王爷也备受百姓的爱戴与同情。
于是,皇帝再次受到天下士子的口诛笔伐,遭到百姓们的指责唾骂。
不禁百姓和天下士子,就连朝中大半群臣,都齐齐上书为魏青鸣不平。皇上气得将折子砸在众臣头上,一位谏官见状,当即站出来将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当场撞死在石柱上,以死作谏。
此事传出去之后,皇帝的不仁之名越发深入人心。
一时间,歌颂谏官的文章与为王爷鸣不平的文章漫天飞。
皇帝气得发了几次病,将满屋子东西全摔了。
“逆子!逆子!朕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果然,果然他有狼子野心!”
“皇上息怒啊,皇上息怒啊……”
服侍的人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
“朕待他如此仁慈,他竟然如此不知好歹。竟敢勾结匈奴杀了朕的人,他这是在明目张胆的跟朕作对。”
他握成拳的手,重重锤在龙椅扶手的龙头上,目光里尽是狠戾:“既然如此,朕必须除了他。否则,朕的江山一定会葬送在他的手里。朕就知道他看到朕杀了他的母亲,他必定不会对朕忠心。”
他气得都有些语无伦次,看到于大海战战兢兢的在旁边不敢上来,他更是火冒三丈:“废物,有老五的下落了吗?”
于大海惶恐的答道:“已经派了三十精卫亲自去寻了,……只是一直找不到五王爷的下落,恐怕……恐怕五王爷已经凶多吉少了。”
皇帝浑身又是一阵颤抖,他呼吸忽然困难起来,连忙从袖子里拿了药瓶倒了几粒丹药服下,情绪才慢慢平息下来。
“逆子!竟然做出这种手足相残的事来,若朕大去,他必定不会放过太子!”
他狠狠一掌击在龙头上。磨着牙说到:“那就给他按个勾结匈奴的罪名!”
于大海听了有些慌:“皇上使不得啊!现在正是风尖浪口,皇上若对付王爷,只会让事态愈演愈烈。皇上,为今之计,只能安抚王爷,不能动他啊。”
现在给王爷按上这个罪名,百姓们只会认为皇帝是忌惮王爷,诬陷王爷。不仅坐实了暴君之名,到时候,王爷趁机zaofan,那可就是民心所向了。
皇帝眼中几乎要滴出血来,咬牙切齿道:“安抚?如何安抚?!”
于大海道:“既然事情的源头是王爷的亲事所起,不如给王爷赐下一门好亲,那就能堵住悠悠众口了。”
“赐下一门好亲?朕看你是老糊涂了!他现在名声震天,若给他赐下一门好亲,那可是如虎添翼!朕决不能看着他坐大。”
275、墨一般,美人甚合胃口
“不知好歹的东西,朕的圣旨上明明写着,贵妃以将军之后的身份嫁他,他竟敢篡改圣旨,反咬朕一口。狼子野心的狗东西!”
“还是朕太信任他了,就不该放虎归山!”
“贵妃一定是被他藏起来了。哼,以为将贵妃藏起来,朕就不能拿他们如何吗?你去将谢家所有人下入天牢!”
于大海心想,皇帝是真的老了。
可是,他服侍皇上,皇上倒下了,他也不会有好下场。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劝道:“皇上,现在也不能动谢家的人啊,若动谢家的人,依然会激怒天下士子。”
皇上抓起茶碗狠狠的砸了下来,阴森森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朕是天子,谁敢忤逆朕,诛灭九族。现在,立刻去谢家拿人,贵妃不回,朕就让谢家灭门!”
于大海被茶叶糊住视线,鸡啄米似的点头:“奴才就去,奴才就去……”
-
魏青回时,齐少凡正在练字。
他走进内室,从身后抱住她,目光端详桌面铺的字,唇角有了笑,赞到:“进步很大。”
齐少凡只反应了一瞬,就笑了。
他近来常回府里,他白天出现在这里,她也没有那么意外了。
不过她还是问了句:“事态如何?你不忙了吗?”
魏青轻声道:“如你所愿,你夫君现在备受拥戴,皇帝不敢轻易动你夫君。接下来,要拿回兵符就没有那么难了。”
齐少凡放下心来,提了笔,又继续练字。
他盯着她看了会,轻吻着她的脸颊,声音变得低沉黯哑起来,下面有意无意的磨蹭她:“字已经写得很好了……”
她的脸烧了起来,却故作不知,仰起脸有些俏皮的冲他眨眼:“何止呢,我还有个杀手锏,你一定不会!”
看到她轻咬笔杆,笑得这般娇俏可爱。
他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眼中情不自禁溢出了迷恋。更加抱紧了她,继续磨蹭她,低声问:“哦?是什么杀手锏,连夫君都不会?”
齐少凡被他磨得心尖发颤,继续忽视他,一本正经的拿了两只毛笔出来,这就左右开弓,给他演示双手同时写字。
写完了,但见是一个“魏”字,一个“青”字。
魏青盯着这两个字,眼神热了起来。
目光在她脸上定了片刻,手覆上了她的手。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双手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的笑:“又小看你夫君了!”
听到“夫君”两个字,想到他们欢愉时,他到动情处总会逼着她喊他夫君,她心中一荡,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下意识侧眸看他,他也低眼看着她,说话间唇瓣有意的擦过她的脸颊,低笑说:“夫君给你演示演示,且看夫君会不会……”
他说完,便握着她的手,这就带着她一起执笔在纸上游走。
随着手下动作,两个人贴的更近了。他浑身的气息将她笼罩着。他显然是刚沐浴过的,身上好闻的气息令人心悸的厉害。
他很聪明,并非双手同时写,而是一手先写,另一手稍慢,所以左右开弓的写起来也是行云流水。
她被他握着手,注意力都被他温暖的掌心和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占据,再一看,他已经写好了。
是一行诗: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她正盯着他的字看着,他瞧了她一眼,手间动作忽然一转,笔尖飞快从她眉间走过两撇。
齐少凡还没反应过来,他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轻咬着她的耳朵,低笑着念到:“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齐少凡反应过来,意识到被他画成了花脸,睁大眼睛,捂住了额头,脸上浮上了微微的气恼:“王爷你做什么呀!”
魏青无声的笑:“夫君给你画眉,不喜欢?”
她气恨的瞪他,转身走进了卧室,对着铜镜一照,她顿时要哭了。
眉毛被他画成浓黑的两条,简直是蜡笔小新!
他跟在她后头,她照镜子的时候,他还在旁边笑。她气恼的转身瞪他:“王爷你太过分了,你你给我舔干净!”
“真的?”魏青立即将唇凑了过来,她没想到他真敢,惊得连忙闪躲,却被他伸手捉回了怀里。
潮湿的唇瓣落在了眉心。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
她软若无骨的靠在他的怀里,任他给她穿衣。看他一脸餍足,她气羞的问到:“墨好吃吗?”
他低下头来,迁就着她的视线,凝望着她,刻意压低了的嗓音,温柔的不像话:“墨一般,美人甚合胃口。”
看她双目含嗔瞪着他,他倾身吻了吻她的眼角,宠溺的笑:“带你出去走走。”
齐少凡盯着他的唇角,憋住了笑,任他牵着走出了浴房。
一直到两人出了海棠苑,她才笑出声来:“王爷,你嘴角有墨!”
魏青深幽的目光朝她看了一会,微微一用力,就将她拖进了他的怀里,眼中闪烁的簇簇火苗,声音极低的道:“刚才夫君替你吃了,现在是不是该你替夫君吃一吃?”
齐少凡连忙端正脸色拒绝:“不爱吃墨。”
却不想他根本不理会她的脸色,将她拉入旁边的竹丛,压进怀里就直接强吻。
两人从竹丛里出来。
魏青看了一眼她微肿的红唇,好似被雨打得娇花。他的唇角不由自主泛起了压不住的笑意。
齐少凡却浑然不觉,只觉得嘴巴有点痛,下意识的捂着唇瓣,脚下顺着他往外走,一边问到:“你要带我去哪里走?你的将军府连个花园都没有。”
他侧目看了她一眼,眼里漫开了好笑:“嫌夫君寒酸了?”
齐少凡刚要说话,忽然眨了眨眼睛:“若是嫌,你要怎么办?”
他停了下来,看着她笑了下:“那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夫君的金库,让你开开眼。”
齐少凡的心都浮了起来:“真的吗?”
他点头:“嗯。”
听到他的肯定,她的心都有些膨胀,又是好奇又是期待。
他果真带着她到了正房院落的后面小院,一排房子,都是石砖砌就,从外面看着很普通,但进去才知内有乾坤。
276、要王爷吗?想要也给你
房子里立着木架,按类别摆放各色珍贵器物。而真正贵重的金银钱物,却藏在了暗室内。
里面设了机关,若硬闯只怕会丢了性命。
她在外面看了一圈,只觉得叹为观止。
等他将她带到暗室里,看着整面墙整面墙的金银元宝,她只觉得眼睛都要闪瞎了。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钓了个金龟婿……
“还嫌夫君穷酸吗?”
他双臂随意的撑在墙上,将她抵在了墙面与他的胸怀之间。
感觉到他带来的压迫,她都不敢回头,压着气息的起伏,故作淡然的说到:“其实小女子对王爷的身家谈不上欢喜嫌憎之分,即便王爷富可敌国,那也是王爷的。”
他好笑起来,低低的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手落在了她的腰肢上有意无意的揉捏:“哦?那王爷把他的金库给小女子保管,小女子会不会欢喜?”
她还没开口,他已将钥匙塞到了她的掌心。
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里,唇蜻蜓点水的亲她的脸颊:“欢喜吗?”
钥匙握在掌心里,烫的厉害。
连心也跟着阵阵发烫。
他见她没说话,便自她的脸颊吻到了她的唇角,轻声道:“若还是觉得不欢喜,王爷就继续哄你。……怎么样?你还想要什么?要王爷吗?”
感觉到他的手穿过衣裙,贴着她的肌肤游走,她瞬间红了脸。
开了荤的男人,果真是越来越坏。
她将他的手扯出来,整好衣裙,又摸了摸鬓发。脸色微红,声音却一本正经的道:“王爷不是要带我出去走走吗?”
他压住笑容,也没再折磨她,带着她出去了。
出得外面,她将钥匙塞回给他:“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王爷还是自己保管吧。”
他将她的手按了回去,轻声的笑:“王爷负责保护你,你负责保管王爷的金库。”
他说着,牵了她的手,带她回海棠苑先将钥匙收起来,这才重新带她出来:“府里不好玩,王爷带你出去玩。”
他一口一个“王爷”,听得她心下莫名,却也没有挑出来说。
上次姜海打包票说阳州是王爷的地盘,没人敢招惹他们,结果她险些丧命,现在提到出门,她都有心理阴影了。
她问到:“可以出去逛吗?”
他将她搂进怀里:“可以。”
两人都刻意换了普通的衣裳,仿佛是平常的夫妻。
天气恰如其分的好,街上人来人往。到了街头,两人就下了马车。
魏青牵着她沿着长长的街道往前漫步闲逛。
因为之前逛过,齐少凡也没先前那般亢奋,更眷恋和他牵手逛街的感觉。
街道上人太多,她有时候不得不紧紧靠在他的怀里。
和两个人独处的感觉不同,走在人群里,他们才真正体会他是她的,她是他的。拥有的感觉让两个人都很愉悦,情不自禁十指相扣,彼此将彼此握得更紧。
走了一段,看到有卖糖葫芦的在吆喝,齐少凡连忙道:“我想吃那个。”
魏青看她眸光发亮,眼里也染上了流光:“想吃?王爷给你买。”
他买了一串回来,递给她。
齐少凡睨了他一眼,咬了一颗糖葫芦在嘴里,捂着嘴睨着他。
魏青被她看笑了,看了看她手里举着的糖葫芦,接了过来,替她拿着:“这么看着王爷,是想做什么?”
齐少凡将一颗糖葫芦咬着吃完,舌尖无意识的舔了舔唇,用讨教的语气问到:“你为什么一直说‘王爷’,听着好奇怪。”
魏青定定的看她,眼里含着极淡的笑:“王爷他无名无份,就只能叫王爷了。”
她反应了一下,才理解了,他是在逼她喊他夫君。
两人又没有拜堂成亲,当着旁人喊他夫君,她实在喊不出口。
她故作没听懂,看到他一直盯着她的嘴,便将糖葫芦喂到他的嘴边:“你想吃吗?我觉得很好吃,你尝尝。”
他的目光又在她的唇上盯了片刻,才微微低头咬了颗糖葫芦在口中慢慢嚼着,目光转到了别处,眼里却在笑。
齐少凡看着他,过了一会总算明白过来他笑什么。
她不禁有点羞恼。
这才几天啊,就坏成这个样子,以后可怎么办?
这时瞧见前面有家珠宝玉器店,她便抛开了别的。握了握他的掌心:“我想逛那个。”
送他的络子已经打好了,现在还缺块玉。
只送个便宜络子,都送不出手。
魏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眼里又染上了笑:“好,去逛。”
齐少凡看到他一路笑容就没断过,有些莫名,咬着糖葫芦,问到:“你又笑什么?”
魏青侧目看了她一眼,刻意将笑容压了下去:“没有,进去逛吧。”
她看了他一会,没再多想,两人牵着手进了店铺。
店铺只有三两个客人,伙计在陪客人挑选器物。掌柜在打着算盘,目光落在魏青的身上,他一瞬间变了脸色,立即出得柜台迎上来,抖了抖衣服给他躬身行了个大礼,不胜惶恐的道:“贵人可要买些什么?”
齐少凡看他这个反应,心想他难道认出魏青了?
掌柜问完话,目光落在她和魏青紧紧相牵的手上,霎时将嘴巴张得老大,若不是魏青淡然的斜睇了他一眼,他还在继续失态。
他压下眼中的震惊,恢复笑脸,落后了两人一步,一个劲的点头哈腰:“二位贵客想看些什么?小店近来新进了一批压轴好货……”
魏青便看了她一眼,温柔的摩挲着她的后颈:“想买什么?”
齐少凡对掌柜的热情恭敬有些奇怪,但想到他可能认识魏青,知道他是王爷,恭敬热情也是正常的。
她转眼看向柜台,目光扫过博古架上摆放的各色玉器。
她随手挑了几个看了看,都是极好的东西。掌柜恭恭敬敬的在一旁服侍,看她拿起什么便立刻为她解说。
她不由得转头看了看魏青,他负手跟在她身后,似乎等她挑选好,他便付账。
她看了他一会,心里忽然浮上了不适。
她的所有财产都留在了宫里,身无分文,现在想送他点东西,竟然还要花他的钱。
277、婚期
她忽然的心不在焉落在魏青眼中,他牵了她的手,轻问到:“怎么了?”
齐少凡默了一会,说到:“我在想,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她说到这里,抬眼看他,试探的问到:“如果我想开个铺子,你有没有意见?”
他听了,目光闪过一点惊讶,随即就染上了威慑。她身后恰好是博古架,他向前一步,就将她逼进了博古架与墙面。
掌柜正大睁着眼睛望着两人,魏青斜睇了他一眼,他迟滞了一下才猛地反应过来,赶快拿手遮了脸快步走了。
掌柜一走,魏青的指尖就捏住了她的下巴,他低下头,与她四目相对,眼中泛着笑,语调很是意味深长,轻声的说到:“若是无聊,不如给王爷生个儿子,在家相夫教子吧,如何?”
齐少凡一听,张了张嘴,眼中泛起了一点紧张:“王爷你……喜欢儿子吗?你重男轻女吗?……如果生了女儿怎么办?”
他们后面还有一排博古架,外面的人并看不到他们。不过他们可以看到外面。
魏青隔着博古架向外瞧了一眼,听了她的话,转过头来准备和她说话,没想到他们隔的太近,她恰好仰着脸,他一低头,唇就自她的唇上掠过。
两人对望着,他话未出口,人先笑了起来。
齐少凡被他笑得脸颊发烧,低了头,指尖压着唇。未免引起旁人注意,她只作若无其事。
他唇角泛着笑,看着她,却是答她先前的话:“只要不是太离谱,都好。王爷的铺子现在已经全都交到你手里了,想怎么玩都可以,不过,想出来走动,还要等大局定下再说。”
他的目光自四处一扫,笑到:“这间铺子就是王爷的。”
齐少凡望着他动人的笑容,阵阵心动。他从前很少笑,总是好似一片平静无澜的深湖。可是和她在一起后,他的笑容几乎不曾断过。他的笑容是为她绽放,即便他没有说过什么深爱的情话,可是她也能深切感觉到他对她的深切的眷恋与深情,心里只有无限的被爱的幸福感。
听了他的话,她才明白为什么她刚才说要进这家店铺时,他会发笑,原来这是他的产业。
她随口问道:“除了这家,附近还有吗?”
他向外看了一眼,见无人注意他们,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撑在了她身侧的木架上,跟她无限靠近,漆黑的眸子里映着几乎满溢的笑容,闲适的回答:“几家不知道,差不多一条街大半都是吧。”
齐少凡一听,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看来,她也不用折腾自己开铺子,随便替他管着账,也能捞一手油。
她往他怀里靠了靠,将脸半埋进他的胸膛,冲他讨好的笑,刻意轻声细语的道:“王爷,我能抱你大腿吗?”
她的讨好与投怀送抱,显然让他很受用,他的目光里染上了火热,双手揽了她的腰,愉悦至极的低笑:“王爷上上下下连人带心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抱都行。”
他的柔情蜜意听得她心中一阵甜蜜,既然这个店是他的,也没必要矫情。
她让他去喝茶,亲自挑选了一枚龙凤玉佩。掌柜笑吟吟的替她包好,挂了个账就行。
出得外面,魏青问她:“买了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