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从上任之后先搞人权,再让囚犯放风晒晒太阳见见外面的世界活动一下,然后又果断的释放刑满的一些囚犯,这让囚犯们感恩戴德的同时心中佩服不已,被释放出去的囚犯自然左右奔告,与家人亲戚左邻右舍咔咔咔的那么一说,再加油添醋一番,顿时刘良仁义之名传遍阳县与各大村落乡野,使他名望一时无两。
狱卒头头冯喜心中对刘良亦是佩服不已,他心中一琢磨,便想搞座豪宅给刘良,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提升提升,于是乎他便找到步渊,别看这老头现在落魄瘦不拉几的样子,以前也是肥头大耳的富商,只是在牢房里呆了十余年这伙食跟不上,人家瘦身成功,比起以前估计瘦了三分之一还要多,冯喜就装模作样一番,说了一些你含冤入狱,如今已得清白等等好听的话语,当然重点就是作为补偿提前放你离开,只不过这样做有风险,这是需要一定代价的,便向他索要阳县里的豪宅,步渊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心说爷啥都缺就是不差钱,保命要紧,先回家,钱可以以后慢慢赚,只要人活着还是有奔头的,所以他们两瞒着刘良将这事敲定下来,偷偷摸摸的回家去了,身为狱卒头头冯喜想放走一个人那自然不在话下,等刘良知道后,已然晚了。
下午的时候,大家都没事做,要么回家休息,要么在牢房里聊天吹牛。
身为狱曹大人,刘良就算没事也要在办公室里呆着,旁边的丑汉显得很自在,除了吃便是睡,吃了睡,睡醒了再吃,无事可做,表面虽潇洒自在,心里却是惦记着家人,案几前冯喜低头站在那里,像是一名做错事情的孩子,正在接受教育,他瞒着刘良放走步渊,已经被发现,发现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这小子自投罗网将得到的地契呈上放在案几上想要表功,却不想刘良最是痛恨这些中饱私囊的事情,只是事情已经发生想要再挽回已然迟了,那步渊被放回,如蛟龙入海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刘良去哪里寻找?
虽知他是扬州人士,但扬州这么大,去哪里找他?,就算找到他,到时候将这事情一说宣传出去,他们也是理亏,最后刘良只能叹气说道:“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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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喜听后,表面一副懊恼悔过的样子,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连忙弯腰行礼,信誓旦旦的大声道:“多谢大人,小人愿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谢不罪之恩,就算此事被人揭发,小人愿一力承当,与大人绝无关系。”
刘良虽与他接触不多,才几天的工夫,但知道这小子虽喜欢说奉承的话,但能力还是有的,自己刚上任缺的就是人才,就冯喜这么个宝贝疙瘩他也不想得罪,只是这件事情没有事先与他招呼,自己做主敲定,使他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他只能点点头说到:“这事情就过去了,既然已经索要过来了,不如明早去看看,放着也是浪费。”
冯喜听后,连忙道:“大人此言有理,若不住进去,就这般放置着也是浪费,不过这庄园在县外,还需让人去打扫打扫,毕竟十余年没住过了。”
刘良觉得他说的在理,就道:“不错,还是你想的周到,本官新来不熟县中之事,这召集人手去打扫的事情就交与你去办了,至于工钱,可在本官俸禄里扣除就是了。”
冯喜知道每月都是月末发俸禄,不过这种小事岂能让刘良掏腰包?眼睛一转有了主意,笑道:“打扫之事无需外人,最近手下这些人打扫擦洗牢房都变得熟络了,何须去找外人来打扫,直接派狱卒去便好了,省工钱又省时间,大人以为如何?”
这小子贪小便宜。
不过刘良也无话可说,自己有手下能办成这事自然不需要外人,刘良也不是傻子,留着身边的人不用而去花钱请人,觉得这主意不错便点点头算同意了。
冯喜领命,派了两人去打扫,让他们拿好大门钥匙后就让他们启程,早完成早回来,那两名狱卒无奈,只能苦着脸领命,骑着牢房里的劣马去打扫庄园去了,却不想冯喜这货,坑了这两名狱卒一把,打扫牢房已经够累人的了,他们手下狱卒一共不过十几个人,他却不知道步渊的庄园之大无法想象,就算十余人全部去,没有5-6天时间是打扫不完的,何况他只有派两个人过去。
第二日清晨。
在冯喜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膛保证下,刘良信以为真,以为打扫好了,便随他往那所白得而来的庄园去看看,庄园在县外,已经空置多年,往日少有人来往,这道路便不是很好走,坑坑洼洼的不说,各种杂草乱石挡道也很常见,他们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找到庄园的所在地。
来到近前,首先给人的感觉就是大气非常,这庄园占地极广,一股淳朴庄重之气扑面而来,虽隔了很久没人居住,亦显的与众不同,门前左右两座镇宅石狮经过常年的风打雨淋表面变得凹凸不平坑坑洼洼很是难看,上面也是布满了蜘蛛网,已然没有了昔日的威风,朱红色的大门满是灰尘,上面的红漆已经多处脱落,门前上方的牌匾已经不翼而飞,看着虽说给人破败的感觉,却也掩盖不了昔日的庄重大气,毕竟是豪宅,再破败也不是那些土房茅草屋能够相比较的。
世家大族,起起落落,在所难免,看到这副样子,刘良感叹了一声,旁边的冯喜见到庄园这副模样,面上已经难看了起来,这显然没有人打扫清理过,他急步走近,推门而入,一不留神脚下被绊了一脚,却发现东倒西歪的两名狱卒在门旁呼呼大睡。
让你们来打扫的,既然在睡觉?
冯喜看后勃然大怒,一脚踢了过去,骂道:“两个废物,让你们办点事情也办不好,居然在这里睡觉,起来,你们给我起来。”
身上传来剧痛,一名狱卒顶着熊猫眼,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目,见是冯喜,慌忙跪下,苦着脸,委屈道:“头儿,不是我们偷懒啊,实在是这庄园太大,昨日下午到现在一直没有休息,刚才做事情的时候实在忍不住才眯了一会。”
眯了一会,居然还在找理由?若不是狱曹大人在,看我怎么收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