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荣答得血气方刚,“堂堂男儿只跪苍天和父母,待北帝完成霸业那日,殷某定会给北帝行个大礼。”回答得真好,只是他做的事却被人不耻。
我扬起手,甩给他一巴掌,他愣愕地看了我一眼,迅速地低下头。
我不愿再与这个人多说一句话,转身,回到座位坐下。
父皇,你看错人了,什么敬仰北帝的胆识,那只不过是为他的贪生怕死找的一个冠免堂皇的理由罢了,如此一个贪生怕死之人,绝非我的良配。
他的这番说辞,我不知道拓跋晁信不信,反正最后拓跋晁没有难为他,也没给他兵权,只是让他负责一些不痛不痒的杂事,并把他带来的一百士兵分散于各个军队。给他的理由是,他接连奋战,再加上旧伤未愈,先调养一段时日再说。殷荣乐意地接受了这项建议,谢了恩,退下。
拓跋毅被拓跋晁留下用膳,我起身告辞,殷荣的事让我心中不快,我早已没了胃口,再说,与拓跋家族的人一起用膳,我宁愿饿着肚子。拓跋晁不让,硬拉着我坐在他身边。
拓跋晁的心情不错,接连与拓跋毅干杯,推杯换盏间,拓跋晁说,“阿毅,你已十七有余,想你这般年纪,皇兄都已娶了两任妻妾,你也该有个女人了,不如皇兄做主,将永乐公主赐于你如何?”
我端在手里的酒杯“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拓跋毅的反应比我好不到哪去,他放入唇边的酒不知是该喝下去还是该放回去。
想他那般聪明,眼珠稍许一转,便放下酒杯,起身,抱拳,“皇兄说笑了,此举实为不妥。”
拓跋晁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道,“哦,为何不妥,永乐公主待寝那夜,她可是叫了一宿阿毅的名字,当时皇兄不知,皇兄若早知臣弟与永乐公主有这一段情愫,皇兄一定不会让她待寝,去拆了阿毅的这一段姻缘。”
拓跋毅听罢,眸中的异光一闪而过,便道,“情愫?皇兄又说笑了,臣弟被南帝关押,又怎会与他的女儿有情愫,所谓情愫,只不过是为了获取情报,早日帮皇兄完成霸业而已。”
这就对了,刺伤殷荣,偷送情报,那一样不是他所为?
拓跋晁还不死心,又追问了一句,“阿毅当真与永乐公主没有半分情愫?”
“当真没有。”他回答得坚定以及肯定。
“好,没有便没有。”拓跋晁笑着一手拍在他肩上,示意他坐下,“皇兄只不过一句玩笑话,阿毅不必如此拘谨,皇兄说过,阿毅与皇兄之间无须这些繁文缛节。”
拓跋毅从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道:“是。”
君臣之礼,不得不遵。就算君王如此说,拓跋毅也不敢放肆,有多少人因臣越君礼而不得善终的例子,屡屡皆是。
拓跋晁亲自为拓跋毅满了一杯酒,“既然阿毅对永乐公主没有喜欢之意,那皇兄打算纳永乐公主为妃,阿毅认为如何?”
拓跋毅再次怔了一下,很快,他便恭敬的答道,“一切皆以皇兄喜欢,臣弟没有任何意见。”
“好,如此甚好,赶明挑个皇道吉日,便把这事给办了,永乐公主喜欢梅花,不如赐为梅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