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说这些话，无非是为了和他谈条件而已。

　　“子寒……为什么背叛我？我们千年的感情，难道还抵不过你和那个贱人几个月的相处？”

　　眼中溢满失望，无虑哑然呢喃道。

　　呵。

　　何其讽刺。

　　千年的感情？

　　千年来……她可曾回头看过他一眼。

　　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炎司黎反问道，“歌月，我等了你千年，可不管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你可曾有一瞬间，爱过我？”

　　很悲哀，他对歌月来说，一直都是一个备胎。

　　他守了她千年，爱了她千年。

　　也到了最近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爱，如此卑微，如此不值。

　　不管他为她付出再多，她永远不会回头看他一眼，她的心里，永远不会有他。

　　“自然是爱的。”

　　垂下眼帘，无虑喃喃道。

　　“爱？那炎枭呢？！”

　　如今，第一次听到她说爱这个字，炎司黎只觉得……恶心！

　　“没有人规定，只能爱一个人，不是么？如果不爱你，我怎么可能放任你一直站在我身后。

　　如果不爱你，我怎么可能会让随性保留你的灵魂，如果不爱你……”

　　“够了……歌月。”

　　对于她的狡辩，炎司黎只觉得疲惫。

　　曾经，他也以为那是爱。

　　可现在他才知道，那不过是利用而已。

　　爱，不应该是这样的。

　　爱，是纯粹的，是相互的。

　　就像池婉。

　　她一心一意爱着墨尘枭，所以她甘愿为他付出一切。

　　而不是像歌月这样，一直说着爱你，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你的爱的同时，却吝啬在你身上付出一丝的感情。

　　她，一直都很自私。

　　把所有人对她的好，当做了理所当然。

　　她口口声声说最爱的人是墨尘枭，可她又为他做过什么？

　　杀了他的养母，灭了他的军队，甚至……蛊惑父王对他下了最恶毒的诅咒。

　　只为了待她重回这个世界之时，他依然在。

　　歌月的爱，太过狭隘扭曲，得不到，宁愿毁去。

　　这种爱，只会让人窒息。

　　曾经，他也以为，那就是爱。

　　可现在他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爱。

　　她最爱的，从始至终，都只有她自己而已！

　　“回不去了……对么？”

　　看着炎司黎眼中的决绝，无虑失望道。

　　“放了炎千凌，她和这件事无关。”

　　他的态度，告诉了她答案。

　　“要我放了她，可以……吻我……最后一次！”

　　眼中氤氲着湿湿的雾气，无虑哽咽道。

　　“可以，你放了她先。”

　　出乎意料的是，炎司黎没有拒绝。

　　拍拍手，注射室的门被打开。

　　他快速对左宇笑使了个眼色。

　　左宇笑快速走进注射室将昏迷的炎千凌抱起。

　　“带她离开。”

　　“主子……”

　　炎司黎的决绝，让左宇笑不安到了极点，怎么可能放任他独自去面对这个可怕的女人。

　　“走！”

　　暴呵一声，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您……保重！”

　　咬咬牙，左宇笑深深看了炎司黎一眼，快速离开了实验室。

　　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炎司黎缓步走向至始至终坐在位置上的无虑。

　　缓慢的俯身，他扉薄的唇.瓣请帖在了她粉.嫩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