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堔看向她，双眸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能一眼看进心里，“如果你信我，为什么会觉得我不相信你？”

　　他的眼里，有失望，还有无奈。

　　黎月笙咬着唇。

　　她现在才发现，在她心里，对莫堔的信任这么少。

　　瞒着莫堔小香香他们的事是因为他是寻常人，不需要知道。

　　而这件……没办法，她等了太久，才等到把黎家扳倒的机会，在有结果之前，她容不得一点失误。

　　这是她的心结。

　　“堔堔，对不起。”除了这句，黎月笙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没办法和莫堔保证什么，因为承诺太轻了。

　　“不早了，你去睡吧。”莫堔淡淡说道，又恢复疏离的模样。

　　黎月笙站着没动，要是她今天走了，那才叫完蛋，“堔堔……”

　　她可怜兮兮地拉着他的袖子。

　　莫堔一秒没理会。

　　“堔堔……”

　　两秒没理会。

　　“堔堔……”

　　第三秒，男人终于抬头，又看了她一眼，目光冰凉冰凉的。

　　“不要生气好不好……”黎月笙连忙小心翼翼道。

　　莫堔看着她。

　　其实，从她拿走黎家人的画，换成另外一幅时，他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但这个女人，从来没和他说过。

　　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可看到她这幅表情，他的心已经软了大半，表面依旧板着脸，“以后还会瞒我？”

　　黎月笙使劲摇头，除了这件事，还有小香香胖豹子他们的事，她肯定都不会瞒着莫堔。

　　莫堔眸光深邃，“若是你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