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因为王甫管理的这个点有伤员,又有病员,秦文柏在这滞留了两天。
伤员的伤口腐乱发炎了,他用随身带的手术刀经过酒精消毒,再经过火烧,酒精浸入伤口会引起剧烈的疼痛,让病员难以承受。
细心的清理掉腐肉,敷上外用药,用纱布包扎起来,嘱咐病员一些注意事项,特别是伤处不能接触水。
那些个发烧的病员,通过药物治疗,辅以温水浴,临到太医院的大夫前来接手时,所有病员都在康复之中。
张乐凯这两天比他这哥们更忙,上窜下跳的,不仅成了孩孑王,也成了老人妈妈们的开心果。
人们的卫生意思也提了上来,保持自身干净的同时,还不忘监督別人。曾经穿的衣服都在开水中煮过了,有些甚至烧了,变成一堆黑色的火灰,埋进了沙地里。
王甫跟在张乐凯身边,渐渐找到了身体力行,与老百姓打成一片的感觉。
也因此,老百姓慢慢接受了他,那个长相凶恶的村长还特意向他道了歉。
现在,这村长已经领着三个小村子的青壮年,高高兴兴地在建砖瓦房了。
秦文柏在下一个站点遇上傅思淼,这位壮元郎倒是没有让他失望。不仅井然有序地在进行灾后重建,还在试着建造属于他们自己的砖窑,在砖窑周边建造暖房,准备种植反季蔬菜。
“不错,敢于实践。”
秦文柏四周转悠一圈,欣慰地笑了笑。
“老师,也不知道可不可行。”
“只要敢于去做,最终肯定会成功,你做得很好。”
秦文柏很真诚,自己尚不能在复杂的环境中同时去做这些,因为害怕做的不好,害怕失败。
于他而言,到了这种阶段,似乎不容许在这些简而易行的事情上失败,那样在学员面前也不好看,对自己的自信也是一种打击。
虽然这些做起来轻车熟路,但凡是都有可能性,所有的成功都不是绝对的……这是秦文柏在现世培养起来的悲观情绪。
人都有两面性。
傅思淼得到老师的肯定,心里由衷高兴。他们来这里救灾,只是一种锻炼,一月之后最多两月他们就会离开这里,去为一方父母官。
这是皇上与老师之前的设定,估计不会因此而改变。其他参与丈量田地的学员也一样,或许在行进的路途,皇上的旨意就会下到他们手中。
现在,皇上的思维都是跳跃性的,他们这些学员原有的官职都罢免了,现在都是待职之身。
这是一种考验。
傅思淼不想在考验的时间段输给他人,就得用心做事实,其他学员应该也有同样的心境。
这是皇上的高明之处。
秦文柏与张乐凯在此地没有多做停留,接下来的站点大致差不多,把最初工作安排妥当后,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灾难已经过去,开始为了更好的生活而打算。
灾难之地的老百姓开始相互之间刺探,好像在无形中展开了竞赛。
这是各处的救灾人员带动的,还是老百姓自发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有了进取精神,开始懂得思考。
所有人不再得过且过,而且倘若有人懒散怠工,会遭所有村民骂。
秦文柏觉得很有意思,前后也就十来天的时间而已,就能让所有人的思维习惯发生质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