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拂,绿意尽显,秦文柏又长了一岁,十四岁的少年,正是意气风发,青春无限,对未来充满憧憬的时候。
于秦文柏而言,似乎也一样,对睢阳这座新州府充满了期待,它是各项变革的试点和里程碑……继往开来!
傅思淼,李泰,王甫,种舒早已经完成了他们的实习期,各自赴县上任一县父母官,频繁地有书信传过来,他们去的都是贵州府下面的县城,从他们的描述中,那边的山真多、真陡……进村的路真难走……
向他这个老师诉苦,似乎成了所有学员的共通性。
秦文柏看着那些信,微微发笑……对此,他也爱莫能助。即便是在高科技的现代,蜿蜒高耸陡峭的山道依然是贵州乡村的特色,也只有经济发达到一定程度,在路面建设上才得以改进……
如今,从京城过来,长期留在他身边的就只有李运同与张乐凯、秦文晋。
张乐觊在过年之前找到接替的人后,才得以回归。当时的他,心情有一种飞扬的感觉。
而柳铭拓忙得不亦乐乎,已经开始向其它城市铺设他们的银行业务了。
现在,四人一同参观完新建的道路后回归县衙后堂,秦文晋,李运同与张乐凯看这种形似于现代化的建设看得多了,但依然深深感慨。
更多的是感慨于秦文柏凡事追求完美的态度。不管经营哪一项,首先想到的便是对环境的维护。在这一点上,几乎达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
此时,四人坐在县衙的后堂,准备进行一项娱乐活动——斗地主。
“四哥,大白天的,我们真的躲在后堂里斗地主。”
秦文晋小小少年还是挺有责任心的,自从傅思淼等人走后,县衙后堂的常住人员也就他们四人。
睢阳县监狱升级睢阳府监狱,迂移至睢阳府范围外的西郊。
到了春天,西郊监狱亦是绿草如茵、绿色葱茏,监狱各项建设以最快的速度在年前得到完善。
“五儿不想玩也行,去查探一下监狱管理。”
秦文柏伸展了一下四肢,经过一年,他好像又长高了几公分,长手长脚的,越来越懒于锻炼。现在的四人中,也属他的武力值最低。
“五儿若是前去,凯哥陪你。”张乐凯双手拿着扑克牌,噼噼啪啪地洗着牌,显得特別快活。
“哧!我若要去,也是我自个儿前去,哪用得着你陪?”
“五儿,你这也太不友好了,凯哥也是一片好心,自从年前把县衙所有的吏员罢免,实行考核招聘,人员补充完善的也就监狱监管人员及城市治安人员统称为公安厅,让你暂任厅长。你得想想,那些被罢免的人很可能怀恨在心,对你这个太过年少的厅长进行报复。”
“报复?……有什么好报复的,他们现在又不是没事做。再说,就那些人,我有什么好怕的?”
秦文晋牛逼哄哄的回道。
“表弟,你真不打算补充其它方面的人员?”
李运同心里一直有这样的疑问。表弟其它方面的能力他一点都不怀疑,但若说到当官,感觉上总不是那么回事。
四表弟自从当了这官,官服从来就没有穿过,不管到哪儿或是做什么,都是着便装。
整个大明,像四表弟这么当官的想必也就独一份了。
“这叫无为而治,懂不懂?再说财政厅长也封给你了,你若觉得差人,自个儿招就是,不过,表哥可得想好了,你这财政厅长也最清楚,我们财政上的缺口有多大?多一个人就多一笔开销,还有可能碰上手脚不干净的。”
“这……四表弟说得也有理,可这一大摊孓事情……”
“好了,这不是缺这面的人才么?过段时间再说吧……你们几个也真扫兴!牌不打了,去溜达一圈。”
秦文柏突然没有了斗地主的兴趣,这小五原来就是这种臭屁样子,可这二表哥经历几年的蜕变,怎么从一个二楞子,变得如斯老成了?
其实,他自己也一样,不知不觉中,也没有了原来的那份乐天精神,时间的划痕不经意地刻在了他的心上……从这一点上,他很羡慕儿时的玩伴张乐凯,他依然是那么活泼张扬,做什么都充满了无限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