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惶然的时刻,秦文柏的到来无疑带给朱由校力量。
“没想到这些人有如此战斗力,看来是朕太过仁慈了,无法让他们心生恐惧之心!”
朱由校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双手叉腰随时准备干一仗的架势。使得秦文柏不愁反笑。
“不错,是挺壮观的,都抵得上一个军了!”
“师弟,你这……似乎有些幸灾乐祸?你来这不会看我这师哥吃憋吧?”
“呵呵!皇上见这阵势见得多了,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可我却难得遇上这么一次……当真是人山人海,红旗招……不,是蓝旗招展!蓝色代表希望……”
“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前来说风凉话的!想你给师哥出点主意,肯定没指望。”
“师哥别忘了,你是皇上,还用得着我一个小民出主意?再说,但凡改革新政,总会有保守派一时不能接受。而且,这次的教育改革,对国子监与太学冲击力确实挺大!要不皇上给他们一个台阶,教育改革势在必行,但传统的东西皇上也没打算舍弃,只不过新增了实用性的教学而已!任何改革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若他们支持皇上,在保留传统的东西基础上,增加实用性,至于怎么增,全凭他们作主。”
“这……有用吗?”
秦文柏摆了摆手,再摇了摇头,很是无奈地回道:“不知道!此刻我能保证的是与皇上同进同出,帮您分担一点唾沫星子。”
朱由校对他翻了一下白眼,再在他肩头使力重重拍了几下:“难为我的好师弟了。”
“皇上,要不动用军队强制他们离开?这像什么样子,倘若这次他们得逞了,今后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跟着效仿。”
孙承宗似乎没有那么大的耐心,再者,他的话很有道理,理论与现实上确实不能助长这种风气。
“动用军队?”
朱由校忧虑了,国子监与太学院亦是天子门生,国之重器,里面的学监等都称得上是当世之大儒,学员原本是最有希望进士及弟,入朝为官的,而他突然来这么一手,彻底打破了他们的希望与信念……换位思考,确实应该愤然!
可他忘了一点,这些学员传统学识牢实了,亦可进一步实用性学习,仍可通过考试,入朝为官。
朱由校被这份推己及人的仁慈之心捆绑住了手脚,任凭这些老师与学员对着他质问与批评,竟无言以对!
“皇上,不是说太学与国子监的大部分学员都转化成为新一代的大学生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哎!其中许多人都是从地方上来的。”
秦文柏蹙眉细思,正色道:“皇上,孙老师说得对,您不能助长这份气焰,相信这些人中,肯定有许多的投机分子,随着风向随时都会倒向。皇上不利动用军队,但可以动用维护京城治安的各司人员。”
朱由校如恍然大悟般,一拍脑门:“对啊!这些酸人着实可恨!难道他们看不到如今大明经济实力与军事实力的增长,并不是他们舞文弄墨能够做到的?”
“或许,皇上可以给他们找点事做!”
“怎么找?”
“文人嘛!皇上可以让他们做一个纯粹的文人,在文化圈里任凭他们怎么呐喊,只要不违背明朝法律,或是弄一些蛊惑人心的东西出来,便碍不着皇上什么事。”
“你这么一说,朕似乎有些明白,但具体怎么运作,还请师弟明示。”
“具体嘛?可以试着成立一家文化传媒公司,公司经营的经济利益与他们息息相关,或许大部分文人还是愿意为五斗米折腰的,只要不违背“文”这一字,就会开动起脑筋来……文人的圈子嘛!还是由他们文人自己去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