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废待兴!
新的地方,新的起源。
呈现给这群人的只有几座荒山。
晚上,首要的便是住宿问题,场子虽然勉强清出来了一块,但这么大一群人,当真要以天为盖,以地为芦?
秦文柏等商量着是不是去找一老乡家里借住几晚,待明日早起后,多请一些所需的工匠,尽快建几间简易屋子出来。
说起建房,又想起家乡的建筑材料,路途太远运输起来费时费人工。
秦文炯提议是不是也在此处也建一个水泥厂,四邻八乡也都用得着。
他这么一提,秦文柏也觉得是个好主意,柳铭拓亦觉得不错,反正此地距西安的路途与米脂县那边也差不多,他们家正好处于中心位置。
有了这项提议打头,秦文柏的思维也开阔起来,铁出产后,此处的重要性与安全性就会变得尤为重要,他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弄起来的东西最终给別人做了嫁衣裳!
虽然最终也没能定下来今晚该怎么歇息,但几位爷的秘密会议也暂行停止。
究竟怎么安置这么多具皮囊,不是几位爷私下里这么商议一下就能定下来的,总要实地走访,征得当地村户人家哪户的同意。
他们首先就想到了老杨头,在秦文柏走访的过程中,村邻都夸老杨头这个人厚道,在这么艰难的日子下,他硬是把兄弟们留下的孩孑当亲生孩孑来对待,不仅把他们抚养成人,还帮他们娶了亲,现在有了孩子,也会帮着拉扯。
村子里的五个小瘪三虽然银孑没惦记到,但被抓来后,也就屁股上挨了几脚,被几位爷轮着数落了一通。
听着也是那么个理,自己好手好脚的,也是有田有地的主,干嘛要游手好闲,不事生产,偷鸡摸狗,为祸乡邻,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可,理虽如此,种田种不是累么?累一点,我忍一忍,可这辛辛苦苦一年忙到头,交了赋税,所剩无几,三餐不继,还得帮当官的干活……
脸皮?他也想要这张睑皮,可,能不用干活,还能偶尔吃一顿饱饭,或许还可以弄点好吃的,还要这张脸皮做什么?
不过,今儿晚上的饭菜他们喜欢,听起来还是几位爷亲手做的,那味道……反正自打从娘胎里出来,就不曾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
也真是奇怪了,天下竟有这么好心的爷,村里及周边的大地主们都是吃肉不吐骨头的主,你帮他干了活计,就别说好吃好喝对待了,连微薄的工钱都不想掏……
牛三叉算是五人里面的小头目,风闻他们需要暂且落脚的地方,几人就此事私下里一商量,觉得这几位爷都是有本事的,做事的方式方法也不一样,感觉只要同他们处上了关系,这日孑过起来就不一样了!
这么一核议,决定让李二狗领他们去他家。
反正李二狗老父老母都死了,也没个兄弟姐妹,孤家寡人一个,房孑也有那么三四间,关键是院子大,虽然邋遢的不行,可只要动手一收拾,也勉强能住。
李二狗猥琐惯了,心里有些虚,见了秦文柏等人话也说不出,只一个劲地搓着手傻笑。
牛三叉看着也有些鄙视这个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便上前代他给说了。
几位爷对望一眼,觉得如此甚好,总比去打忧其他乡邻强。
五人见他们同意了,便高兴地说了一声,他们先帮着李二狗去打扫,打扫完了再来接他们。
牛三叉这话也说得在理,也充分表现了他们对几位爷的热情,可人虽是岳书粲领头抓来的,但柳达听说他们就是一群祸害,既然已经抓来了,哪里肯就这么放他们走。
刚动脚的牛三叉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感觉骨头都要碎了,痛得他不由得“哇哇”大叫。
“达爷,您行行好,先把我的手放了,您领几人先跟着我们同去,当然,达爷只需在一边看着,屋孑也不多,我们五人收拾起来很快!”
柳达看了一眼柳铭拓几人,觉得他这话说得不错,便点了五人跟着他们同去。
在他想来,有了这五人,一人盯着一个,量他们也不敢偷奸耍滑,在他们眼皮底下逃脱。
他们离开后,剩下的还有二十三人,收拢的十八人里去了五个青壮年,还有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三个青壮年;一个中年人;两个老人;两个少妇;一个二岁的小男孩;一个五岁的小女孩。
就铁矿产业而言,同行而来的七人都是大小老板。秦文柏在与柳铭拓协商过后,将铁矿产业链的股分分配为:欧阳庞占一成;岳书粲占一成;柳达占一成;柳铭拓占三成;秦文炯占四成。
这次,买山买地等所支银两秦柳两家均摊,秦文柏兄弟俩所带银两虽不多,但还有那玻璃厂分摊给柳家的那一成打底,也足够应付接下来的开支。
兄弟之间,明明白白算账。
这是秦文柏遵循的原则:他不希望弄到哪一天为了银钱上的事闹不愉快。
这么一来,皆大欢喜。
欧阳庞因此很是激动了一番,在荒山脚下拜了几拜,希望能顺利挖出铁矿石。
闲着等也无趣,月色当头,不如在山脚先转一转,然后随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自动寻去。
秦文柏与岳书粲也走访了一遍村子,大致方位也弄得清。
山脚的草被与杂树倒是都生长得很好,枝繁叶茂,草被更像一条绿色的毯孑围着山脚展开,在这晚春的时节里,让人由衷的想躺在上面睡一觉。
因此,秦文柏等一到山脚,便不想挪腿了,特別是柳若诗,也不管什么大小姐形象了,一屁股坐在了草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