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夫人果然学识渊博。孟母三迁，讲述更是环境对孩子的重要性。”凌潇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了钱啡的声音，声音里似乎藏了少有的崩溃。

　　“她不是个孩子！”

　　“是吗？她才刚刚十八，刚刚成年，在您的心理，她就不是个孩子了吗？”凌潇声音还是那么平淡。

　　可越是这么平淡的声音就越让钱啡发慌。

　　“从多大开始，她在你的心理就不是个孩子了？八岁？十岁？或者更小的时候？您教她的是什么？”凌潇看着手里的茶杯声音好像是没有起伏，但泛白的指尖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完成任务？义气？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枪口对着敌人的时候不能心软？或者她的命都是你的？”

　　“不是，我.....”钱啡张开嘴，突然像个无助的孩子，她想要解释....

　　“夫人！”凌潇起身，他今天说的够多的了：“小九的感念，小辈，我也铭记于心。救命也好，诛心也罢。这一次，她还清了，就让她飞吧。”

　　凌潇迈开脚步，没有去看钱啡布满泪水的脸庞，这是他为小九留给她，最后的尊严。

　　“上一辈子的恩怨，何必执着不放。过得去也好，过不去也好。时间不都在向前走吗？”这是凌潇离开前说的最后的一句话。

　　离开以后的几天，每次再来的时候都会带着吴哲办公事。所有的事情商议完，凌潇立刻赶回了边境。不知道是在逃避还是不在乎....

　　“小九！”声音....这声音如水般温柔。这声音让她是这么的熟悉。是....她的师傅....

　　“师傅.....”白曦楠睁开了眼睛，坐在身边的钱啡证明刚刚的，不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