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丹子和谢斌刚举起杯來接受和白菜敬过來的酒,突然从院里传來一声很熟悉的声音,韩丹子心想他怎么追到这里來了,不会是和白菜报的信吧!
韩丹子双眼犀利地看了和白菜一眼,和白菜双眼有些游离,韩丹子心里明白了,看來來人却是是和白菜招呼來的,不过韩丹子并沒有和白菜的气,因为这正是自己预想的效果,既然來了,那就好好说道说道。
和白菜等着韩丹子怎么说,他不想把刚和好的关系再次打僵,和白菜苦笑着道:“丹子,你不要怪你和叔呀,我也是沒办法,你们來之前他给我來过电话,我告诉他你回來了!”
是呀,自己并沒有告诉和白菜什么?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面色和谐地道:“沒事,和叔,你去迎他们进來吧!”
和白菜悬起的心才算落了下來,客气了两句,抬腿就朝院里跑去:“來了來了!”
院里传來邱万年的声音:“呵呵,和村长,好几不见了,你气色不怎么好哇!”
可不是,和白菜自从自己的独生女儿沒了以后,自己和老伴整天无精打采,对生活失去了趣味,气色当然好不了那里去,只听和白菜叹气道:“让其书记挂念了,真是谢谢,这位是!”
又传來邱万年的声音:“你看我,忘了给你们介绍,这位是在们的政府副县长刘秀成刘县长!”
“哎呀,是刘县长呀,刘县长能來到我这穷家寒舍真是不胜荣幸,不胜荣幸呀,快快快,刘县长、邱书记里面请!”
韩丹子和谢斌两个人听到院里的谈话,两个人笑着交换了一下眼神。
韩丹子觉得这个刘秀成跟着來正是自己所希望的,怕就怕只有邱万年自己一个人來,那就达不到自己的目的了,好哇,果然都來了。
谢斌这个时候倒是对韩丹子佩服地五体投地,沒想到这个韩副局长城府这么高深,真的如他所说,堂堂的政府副县长和城管局一把手,居然真的不嫌远,亲自跑了过來,也只有这个韩副局长才有这个能力和胜算。
两个人正在各自想着心事,和白菜招呼着刘秀成和邱万年就进了屋。
韩丹子端起杯來就对着谢斌道:“來,谢主任,多谢你今天送我回來,以后哇多來我们村,到时候我会领你去山里逮逮兔子,爪机智野鸡,如果对事的话弄只野猪,让你尝尝鲜,怎么样!”
韩丹子说着并沒有抬头去看是谁进來,其实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因为來的这两个人并不值得自己尊重,自己又何必正眼去瞧他们呢?
谢斌毕竟还身在仕途,顶头上司,不能不敬,他并沒有來得及和韩丹子碰杯,刘秀成和邱万年已经进屋了,谢斌赶紧站起來:“刘县长,邱局长,你们來了!”他说完便离开了座位,站在一旁。
韩丹子还是沒有抬眼去看他们,也沒有阻止谢斌站过去,自己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自顾自地拿起筷子夹着桌子上的才往嘴里塞得满满的,咀嚼着。
邱万年站在韩丹子的前面,笑眯眯地对着韩丹子道:“韩丹子同志,你怎么跑到石沟村來了,你让我好找哇,其实……”
“嘙……”的一声,众人定睛一瞧,我靠,再看邱万年头上脸上,从上到下满是嚼的半碎不碎的菜沫子,喝茶水。
咋回事呢?原來韩丹子差点噎着,端起茶杯就往嘴里灌水,邱万年还沒说完,韩丹子一个沒控制住,和喷了,正好喷在邱万年的身上。
韩丹子真会演戏,赶紧顺手从方桌下的横梁上扯下一条毛巾,扑过去就给邱万年擦拭,嘴里有些歉意地道:“哎呀,哎呀,真不还意思,邱局长,你看我……我真的沒憋住,喷到您的身上,我给您擦擦,给您擦擦!”
韩丹子说着就在邱万年身上抹了起來,可是韩丹子拿的并不是擦脸擦手的毛巾,而是人家和白菜的老婆用來经常擦桌子用的,上面的污垢油腻乌漆墨黑的,这么往邱万年身上一抹,弄得邱万年脸上花里胡哨,衣服上狼藉斑斑。
邱万年心里那个气呀,只骂韩丹子个王八蛋,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不过心里这么想嘴里又不能这么说,自己过來就是求这小子的,他违心地苦笑着道:“沒事,沒事,回去洗洗不就行了吗?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邱万年说着从韩丹子手里拽过毛巾,丢在了一边,这时和白菜递过一条干净的毛巾:“邱局长,用这个再擦擦!”
邱万年接过毛巾一边擦着,对着韩丹子陪着笑脸道:“小韩呀,……”
邱万年立刻意识到自己和刘副县长是什么身份呀,谢斌和和白菜在这里,自己怎么说这个事呀,于是扭头对着和白菜道:“和村长,你和谢斌能不能先到别的屋聊一会儿呢?我和刘县长和韩副局长有些工作的上的事情要谈!”
和白菜倒是很会符合领导的心意,立刻拉着谢斌道:“小兄弟,走,我那个屋里的电脑有些故障,你从城里见识多,帮我看看怎么回事!”
说完谢斌就跟着和白菜出去了。
邱万年和刘秀成面带微笑地在韩丹子的对面坐下,刘秀成开口道:”小韩,我知道有些事情,邱局长做的对不住你,幸亏邱局长觉醒过來,他跑到我哪里,对我说出了前因后果,我也恨恨地批评了他,作为党员干部怎么能那样做呢?为此他在你里看后,在县城跑断了腿,也沒有找到你的人影,多亏和村长告诉了我们你在这里,这不我和邱局长不辞辛苦过來了,我觉得呀,既然邱局长作为一把手能知错认错,已经很是不错了,你就原谅他吧!你说呢?小韩同志!”
韩丹子苦笑一下,目视着刘秀成道:“沒事,就这样吧!既然邱局长想要那所谓的政绩,他不是已经拿走了吗?至于既然组织上把我退回來山沟镇,那我就在山沟镇好好为这里的老百姓做点事呗!”
邱万年脸上一阵红一阵绿的,嘴唇动了动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刘秀成知道韩丹子现在心里的气压根就沒有消,如果自己在这里不给他平反,回复他的职务,那这小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刘秀成接着道:“小韩呀,这样吧!我给叶县长打个电话,看看是不是能恢复你的职务,如果他不同意我和邱局长就是求也把这事求回來,怎么样!”
“别呀,您这样做不妥吧!县领导说出的话那可是圣旨,那怎么能朝令夕改呢?也好,我正想我的老家呢?在老家工作也挺好的,这里山美人美心更美,沒有勾心斗角,多省心呀!”
韩丹子这句话噎的两个老家伙差点一口气沒有上來。
不过他们两个对“忍”字诀练得如火纯情。虽然心里堵得难受,但是还是陪着笑脸,这次轮到邱万年了:“既然刘县长要给叶县长说这件事情,那就让刘县长说说呗,我们城管局还是很需要你这个年轻有为的人才呢?你放心以后你的工作我绝对支持,你的成绩我会如实像上面汇报,你看怎么样!”
韩丹子心里一看时机差不多了,正色道:“既然二位领导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沒意见,你们就看着办吧!”
两个人一看韩丹子吐口了,刘秀成呵呵笑着道:“这就对了嘛,好的,我这就给叶县长打电话,你放心这件事情我就是求爷爷告奶奶也得让叶县长把那个罢免的意思收回去!”
刘秀成沒有当着韩丹子的面打,电话一通就走了出去,直接钻进了他们开过來的小轿车里,和叶挺进交涉这件事情,半个小时过去了,刘秀成才走了进來,笑着道:“小韩呀,叶县长那边我已经和他说了,不过……”
韩丹子一听刘秀成后面的“不过!”当时就是一愣,暗道,哼,叫你们就作罢,老子官不能复原职,你们就睡不着觉去吧!你以为叶挺进是你们的孙子呀,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呀。
韩丹子沒有说什么?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刘秀成这么一说,邱万年心里倒是咯噔了一下,暗道这可咋办,急忙问道:“刘县长,不过什么?不会是叶县长不同意吧!”
“叶县长沒说不同意,而是说他在想想,明天给我回话!”刘秀成也很无奈地说完,坐下來喝了一口水,对着韩丹子道:“沒事的,小韩,这样吧!我们回去马上亲自去找他一趟,一旦这件事情落实了,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马上让人过來接你去上班!”
韩丹子点燃一颗烟,点点头,淡淡地说:“那好吧!那我就等你们的消息了!”
刘秀成好像很担心地道:“小韩呀,那……”他好像咬了咬牙接着道:“那优盘的事情我看,你就别到有关部门反映了,我们这次会拿出诚意的!”
“那就看看再说吧!”韩丹子喷里一口烟圈道。
韩丹子的意思很明白,意思就是说,那就看你们怎么表现了,表现得好一切都好说,要是表现的不满他的意,那就有可能交给纪检部门。
两个人点头,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