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一日毕功三事的愿望破灭了,今日何攸之致仕留下的朝堂,也确实难以再商论决断任何事务。高悬的梁王宝位给了赵权,江州都督张维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出任司空,这些笼络梁王余党的事情推行得倒是一帆风顺,关乎自己利益的松柳卫反而高悬起来,估计何攸之致仕影响未消之前,再难提起,就连赵伏龙的都督职位也连带着变得岌岌可危,文帝的心情实在不好。
散朝后的柳若虚心知肚明,今日文帝恐怕对自己算是大失所望了,不过此时此刻也没有心思去想弥补之法,老老实实的跟着张维来到焕然一新的司空府。
走到府门前,一路沉默寡言的张维指着那块油光亮丽的司空府门匾,笑道:“师弟可知道,这块匾可是沉香木所制,皇帝要把我从江州拉回去,也算下了血本。”
张维开了口,柳若虚满肚子疑问终于也可以一吐为快,哪有心思看什么沉香门匾,迫不及待问道:“都督叫我师弟,莫非你我之间有何缘由?”
张维笑而不语,拉着张维走入正堂,从桌下神神秘秘的掏出一个小罐子递于柳若虚,低声说道:“师弟打开看看,师兄藏了什么好东西?”
柳若虚犹疑的打开罐子,其中竟是满满一罐香味扑鼻的咖啡粉,震惊之下柳若虚竟然贪婪的凑近鼻子,要把这和自己一样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咖啡香味吸干嗅尽。
张维笑着取来两个青花茶碗,夺回柳若虚手中的咖啡罐,笑道:“这可是只给师弟尝尝,师兄花了好大力气才弄来的,莫非师弟还想夺人所爱?”
张维泡上两杯咖啡,坐下身来,悠悠问道:“我若没猜错,师弟同我一样,也是师范大学的学生吧?”
柳若虚惊讶的点点头,迟疑问道:“就算当时师兄认出李白诗句,又怎么确认我也是师范大学的学生,莫非在这个世界,除了师兄和我,咱们学校还有同样命运的苦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