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芳和公孙白来到一处村子前,再向前就进入到了宁采波失踪的范围内的,被圈起来的地方除了这个小村庄,其余寺方都在深山里。
这山看起来跟本没有路可走,几乎没有缓坡,直上直下。
山上多灌木,走起来很不方便,树木稀少,有那么几颗也形状狰狞。
公孙白停下车,摇开车窗对着空气用力闻,“好奇怪的味儿。”
司寇芳向村子张望,这像是个废弃的村庄,有几只骨瘦如柴的野狗在村里出没。
路面没有硬化,很多地方都覆盖上了野草。
除了风声和两人呼吸声虫鸣,这里听不到别的声音。
司寇芳开窗闻了闻,皱眉道,“是垃圾散发的馊味。”
他跳出车门,抬头看了看,天空阴阴的压得很低,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空气中有种酸腐的味儿,比夏天发酵的垃圾轻很多,还混杂着野外的泥土气,形容不出。
风带着暑气,将臭味传播得到处都是。
司寇芳和公孙白一前一后持着武器向村子里走去。
一户房头长了草的屋子,突然开了门,一个农妇见了两人吓得一抖,站住了。
司寇芳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身体和眼睛都没有特别反应。
他稍稍放心,又看了看公孙白,这个蓝毛小子走近那女人,恨不得把鼻子放在人家身上。
“你们是啥人?”那农妇开口问,她手里端着个大盆,里面放着麦粒。
公孙白赶紧接过她手中的盆子,“大姐,我们是外乡人,想问一下去山里有没有路。”
女人听了这话惊得手都松开了,还好公孙白刚好接住她的盆没掉地上。
“你们要从我们村子里通过?”她瞳孔都缩小了,看上去受到了极子的惊吓。
“我劝你们从别的地方走吧,你们再向前进了村子,就…没路了。村里剩下的不多几户人家都搬到村口处住着。”
“没路?这是什么意思,村子怎么可能没路。大姐你能不能说清点?”公孙白急不可耐。
他越急,女人越不愿意说,抢过盆子,“我都是好心,说了别进,你要进了,家里和你失联可怨不得我。”
她向村口走去,公孙白和司寇芳只得紧跟着她。
“大姐,你别急呀,究竟怎么个意思,这村子荒废了吗?”
女人迈腿走到村头第一家破房子里,里面竟然是个磨房,一口比食堂大锅还大几圈的石磨摆在房子屋子正中间。
司寇芳暗笑,冲公孙白使眼色,公孙白恼怒地瞪他一眼,无奈地将缰强套在自己身上,双手推住大腿粗的磨杆。
他一用力,石磨咕噜咕噜滚动起来。
那女人拿掉头上包头发的头巾,擦把脸,在门槛上坐下来,“这村子里有路,但是纵横交错。”
“如果你挑了一条错的路,就会遭到不幸。至于是什么不幸,我也不知道,但是,走错路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大家伙迷上了山里的宝藏,开始的。”
“你确定里没有人了?”司寇芳追问道。
女人犹豫了一下,慢慢点头,“应该没有了。我们这些人是在一个月圆之夜里逃出来的。之后再也没有进去了。”
“宝藏是怎么回事?”公孙白眼睛发亮,对宝藏很感兴趣。
司寇马上意识过来,刚好宁采波失踪在这片区域,这片区域刚好有宝藏的传闻,两者之间不止巧合这么简单。
农妇只知道简单的传说,山里有一处废弃的大庄院,不知道存在多少年头,整个庄院是石头制成的。
每到月圆,庄院里都会有一道亮光直冲云霄。
不是很亮,却很有穿透力。
村里的人世代务农,只够吃喝,没有余钱,这道光就像一条康庄大道,指向光明富足的未来。
首先动心的是村子里的一个二混子,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一条腿坏了,人也好逸恶劳。
家里的田地野草比庄稼长得还高。
月圆前夜,他背上了包袱,带上干粮和水,在众人嘲讽声中一瘸一拐独自走进了满是荆棘的大山。
那个晚上,众人散去,村里起了一层薄薄的雾……
雾气中村里一切看起来都不一样了。
一天过去。
所有人都在等待他回来。
二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