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她了,我来付帐。”他拍了拍收银台的桌子,那女服务员一看到他眼睛都红了,眼泪哗哗向下流。
“嘿嘿!!我不是故意的。”他拿出一板大钞晃了晃,“我不是回来了吗?”
“先生还需要什么?”一个机灵的店员微笑着走过来。
木九天摇头,“我要她来给我服务,帮我再找几身衣服。”
女服务员为他挑选了五套衣服,还有配套的手表,墨镜以及几套很昂贵的袖扣。
木九天按金额结了帐,在一板扎好的钞票里随意抽出几张,大约一千多块递给那女孩子,“昨天对不起了。我没带钱包。”
所有人目瞪口呆看着他指着的“钱包”,口袋大敞,里面全是粉色大票票。
他拉好拉链,拿上自己的衣服,戴上新墨镜头也不回离开了商店。
一群女孩子嘴巴合不拢望着他潇洒的背影。
回到宾馆,将衣服挂在衣柜,拿出一些钱放在衣兜,出了门。
他有重要的事要办。
……
司寇芳注视着面前的黑色人影。
他站了起来,一翻身从高大的铁门上跳了下来,他长着一对尖尖的耳朵,一双火红的小眼睛。
眼珠子转的飞快,两颗下犬齿长得很长露出嘴唇。
“所有为了宝藏而来的人,都要从这道门出去。想过这道门,你要先过得了自己的梦魇。”他的声音好像带着魔力。
下一秒,三个人像被施了魔法,都站住不动了。
……
司寇芳睁开眼睛,听边听到一阵熟悉的咒骂声。
他愤怒地爬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很小,大约只有十岁大小。
他迷糊了,立刻隔壁房间里的争吵声,砸东西,以及玻璃破碎的声音使他顾不得许多。
他跳下床光着脚跑到隔壁房间,眼前的一幕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接着,愤怒像浇了油的火堆轰然而起。
徐枫锦被一个男人踢倒在地上,那男人一只脚踩在她脸上,鼻血顺着她的脸向下流。
然而她眼睛里一片清明和满不在乎,好像男人的暴力发生在别人身上。
只有在看到男孩的一瞬间,她软了下来,小声喊道,“住手,孩子在一边呢。”
“我就是让这个野种看着,我要打死你这个贱女人。”
女人突然像发了狂的狮子,抱住男人的小腿就咬,一边咬一边不清不楚地分辨,“我徐枫锦行不改名做不改姓,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我信你个邪!这小子血型怎么和老子不一样?”
司寇芳迷茫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记忆里没有父亲,这是他的——父亲?
“我一生最后悔的就是嫁错了人,可我没做过对不住自己和儿子的事,他就是我和你的孩子!!”
男人抡圆手臂左右开弓狂扇女人耳光,“他血型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你当老子是智障?”
“说不说野男人是谁?”
地上一地碎片,徐枫锦从废墟一样的地板上抬起头望着儿子,目光无比坚定,“你是我的儿子不是野种,好孩子,出去吧。”
这个夜晚他忘了,但那个目光,他永远刻在脑海里。
就是因为这道目光,使他在乔小络垂死挣扎时放了她一马,却换来了巨大的回报,这是意料之外。
屋门被男人关上了,他公牛一样瞪圆的眼睛,满身的酒臭,都让少年内心的火越烧越旺。
屋里传来妇人厉声叫喊,在这个夜晚分外幽怨,“不——!”
司寇芳头脑一热,感觉自己在那一瞬间暴炸了……
这个夜晚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此时此刻他的头疼得像裂开一样,他感觉自己在向外走,像做梦一样,又无比清醒。
他拿了一桶油倒在那扇关着的门前,镇静地去工具箱里拿了铁丝和锤子。
用锤子砸开了门,砸倒了男人,他将徐枫锦拖出门外,用铁丝将门拧死在门鼻儿上。
徐枫锦已经晕死过去。
他点燃了屋子,背上妈妈出了房子。
救火队来时,这个独门独户的破落小院已经烧光了,由于离邻居家比较远,又发生在半夜,几乎没惊醒什么人。
司寇芳镇静地在火灭后,去锁死的房间,把铁丝取走了。
还把男人抱到外面,用一块床单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