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留情抽出爪子,凌空一甩。
司寇芳犹如被穿起来的肉块一下甩出去,砸在墙上,重重落在了地板上。
墙粉簌簌向下落,连同很多黑色指甲大小的颗粒,铺满了地板。
下一秒那怪物扑了上去,一口咬住了他的左手臂,开始吸吮,那张变形的脸上全是贪婪。
司寇芳早就惊得忘了害怕,自己的手臂不但失了力还在迅速干瘪。
他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一甩,将自己的鞭子缠上了怪物的脖颈,迅速缠了两道。
一手持着鞭柄,鞭头甩过来,他一口咬住了鞭头儿。
下死力拉紧,一只脚踩住她的身体,将鞭子在手上缠绕一圈用力收紧手里的鞭子。
身上好疼,骨头好像都碎掉了,他咬着牙提气一下下地用力。
怪物翻了翻眼睛,脖子好像特别坚硬,还有黏液在不停向外分泌,滑溜溜的。
“你不会真以为这招对我管用吧。”怪物费力地从嗓子里挤出几句话。
这是司寇唯一的机会了,他用力再用力,感觉自己手都快失去知觉了。
突然他下身一紧,低头一看,那女人放出了那种白色雾,原来那是很多很多丝线。
此刻的司寇脑子里出现一个大胆的猜测,只是他的力气像被扎破的轮胎,正在快迅地漏气。
全身困乏越来越严重,他用力咬了自己的舌头,迫使自己清醒些。
突然,他想到自己还有一包手纸一样的黄纸条。
不管那是干什么用的,一定有用。
他松开皮鞭,伸手将纸掏出来——怎么用?
他意识正快速消散,伸出手将一张黄纸贴在缠着自己的白色丝线上。
那黄纸突然燃烧起来,白色丝线也同时燃烧起来,一路烧上去,蜘蛛一惊收了丝线向后退开。
丝线一消失,他的意识慢慢恢复。
怪物冷笑着已经爬出很远。
突然大蜘蛛人立起来,八只步足挥舞着,身体用力向前一顶,一束粗如树干的丝线铺天盖地向司寇飞来。
司寇将手里所有黄纸符冲着白色丝线撒了过去。
只是那些丝都散开了,满房间都是亮晶晶的丝状物,视线变得模糊,像处在一间下了大雾的房间里。
黄纸碰到丝线开始燃烧,但只能烧掉一大部分,房间开始清明,就在这时,一条丝线竟然如活的一样一下钻入了司寇的右眼。
那只去掉了隐形眼镜的眼睛。
如同一只冰锥突然刺入了眼睛,他疼得一下弓起了身体,像只受伤的是米一样紧紧蜷缩起来。
那冰锥刺入眼睛带着摄魄的杀害力,冷气向全身扩散。
我不行了,不行了...
他突然之间失去了视力,还被疼痛袭击一头向玻璃窗撞去,从二楼跌了下去,带着一头碎玻璃掉在了楼下的草丛里。
然而疼痛没有就此放过他。
那种冷消失了,眼睛里好像有火开始烧灼,生生要把他烤成熟的。
撕裂的感觉让他在地上疯狂翻滚号叫,舌头都咬破了,满口的鲜血顺着嘴角向个涌。
他什么也无法想像,只想让这该死的疼停下来,模糊中,听到了一声娇喝,“好不要脸淫妖,勾引男人不说,还敢绑架小孩!”
最后他听到的是,“洛新妇,看刀。”夏小鱼的声音此时如同天籁。
剧痛中他失去了意识,在昏迷中,他感觉到一条白色微光在自己眼前蹿来蹿去,他努力捕捉那条白光,但那条光线变换太快了。
他只是用力盯着那条白色光,同时脑子所有精力都集中那条白线上,慢慢的,那线的速度慢了下来。
每过几秒钟,那条白光就会跑到视线外一下,很快很短,连一秒钟都不到,游离出去再回来。
如果不是白线速度慢下来,他跟本注意不到这点。
他哆嗦着那只右手,伸到眼前,张开拇指和食指,在白线游出眼皮时那一瞬间,他手眼配合得天一无缝,一下捏住那条线。
随即,一种扯住心肝肺的疼痛传来,他咬牙用力向外拉扯那条线,每拉出一点,疼得内脏紧缩一下。
嘴巴鼻孔耳朵一同流出血来,耳朵里开始擂鼓一样响,大脑里一下下被重锤捶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