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江南原本想在听雨屋里等太医的诊断,但叶嫔死活不肯,作势就又要流眼泪,他只得告饶,乖乖的在屋内等着。
  坐立难安,他心里思索着,若是听雨只是偶感风寒还好,若真是疫病,他又该怎么办……
  良久,屋外才传来通告:“娘娘,公主,赵太医来了。”
  “快请。”
  叶嫔冲着屋外轻声喊道。
  随着门帘被掀起,背着药箱的赵太医躬身走进屋内,快步上前,拱手作揖道:“微臣参见叶嫔娘娘,三公主。”
  “赵太医免礼,请问听雨是偶感风寒还是……”叶嫔微抬手,示意赵太医起身,赶忙出声询问听雨的情况,她比较关心的还是这件事。
  “娘娘无需多虑,那位宫女只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疫病和风寒的病状本就相似,认错也是寻常之事,微臣等会儿开些药,每日服用,不出三日便能痊愈。”赵太医拱手作揖道。
  叶嫔闻言,猛地松了一口气,原本悬在头顶的一把刀,总算是没了。
  何江南也是欣喜万分,听雨总算是没事了。
  他跳下座椅,作势就要跑去和听雨分享这一好消息,却被叶嫔拦住。
  “慢着,汐儿,你身子弱,既然听雨只是偶感风寒,不日便会痊愈,到时候她自会来伺候你,现在何必急于一时,听雨想必也不愿把病传给你。”
  她这么说,也是为了他着想,何江南自然不会忤逆,虽然心里担心听雨的情况,却还是乖乖的回屋。
  ……
  第二日,何江南刚到学堂,齐元安便转身询问道:“怎么样?你问清楚了听雨家在何处?我们今天要不要出宫去看看?”
  “昨天发生了别的事,贵妃突然来了,差点就要带走听雨拖出去杖毙,还好请来了太医,确诊了听雨不是疫病,而是受凉而已。”
  何江南大致的将昨天的情况告知齐元安,既然听雨不是疫病,想来也不需要他们再出宫去调查了。
  “哦,这样啊,那挺好的。”齐元安愣了愣神,喃喃道。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反倒是有些失落,随即看着何江南明显和昨日的愁容不同,心情又转好。
  下了学堂后,男子则去武场习武修身,女子则需去学女红刺绣。
  何江南试图逃学,他实在是难以想象自己捏着兰花指,抓着绣花针在丝绸上挥舞的场景。
  现在本来就已经是女装大佬了,再学这些,他有时候真的很怕自己被同化。
  可草莹却不依。
  “公主,您已经好几日未去绣坊了,再这样下去,叶嫔娘娘肯定要怪罪奴婢的。”草莹拉着何江南往绣坊的方向走去。
  她才不会怪罪呢!
  何江南心里嘟囔着,拗不过草莹,只得半推半就的走进绣坊。
  “参见三公主。”
  刚进绣坊,便遇上一位端着丝绸和针线的嬷嬷,她停步朝着何江南屈膝行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