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祝见他如见鬼一般,整个人紧紧的贴着供桌,看样子恨不得陷到桌子里去。钱鼎章瞧见原本紧紧捆住庙祝的布条子也变得有些松弛,心中一动正要提醒刘神威小心。后者却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你是吓的啊,不要紧,不要紧,放松,放松。马勒巴子,老子让你放松听见没,娘希匹你在中国那么多年会没练过太极?对,就是太极要求的松胯松架!”他气的一通南腔北调的臭骂。
庙祝哪里松的下去,整个人抖得却更厉害了。刘神威大为恼火,举起那串铃就要往下砸,庙祝见此却面露喜色。刘神威大怒“好你个王八蛋,竟然骗老子下手结果你的狗命”钱鼎章在一盘心中暗好笑“王八蛋,狗命,这小鬼子到低是什么品种啊?”
“嘿嘿嘿嘿”突然刘神威也笑了起来,说是笑但河本此刻宁可面对勾魂无常也不愿意看到这张笑脸。
“嘿嘿嘿嘿,被你气糊涂,老子是干什么,大夫啊,家传一套夺魄十三针,可是从阎王手里抢了不少人回来,你既然不愿放松,那咱帮你。”说着从怀里掏出针灸包,当着庙祝面慢慢打开,露出里面长长短短形状各异的金针来。见他将针包托在左手,右手一抹,指缝中便各夹了一根金针。
左手将针灸包放到供桌上,手中不知何时捏着一把西洋手术刀来“妈的,老子当年贴死一个洋大夫,打着医院的名义卖大烟,这不是砸药王老爷的招牌么,老子半夜翻进他的小洋楼,花了三小时才贴完,顺手就把他那点家伙捡了来,别说这刀还真好用”说着就往庙祝的肚子上划去,钱鼎章吓的捂住双眼,活开膛实在是太残忍了
“唰”的一声后,耳朵中并没有传来意料中的惨叫声,“老子***,你个怂包蛋信不过老子么,老子说贴加官就是贴加官,拿手术刀是为了把你衣服割开,你以为老子要开你膛?一肚子脏心烂肺的臭下水,扔到野地里狗都不吃。妈的,幸好闪的快。。”
钱鼎章打眼望去,只见庙祝胸前,小腹上的衣衫都被从中割开,而裤裆中则湿了一大片,一股氨水味道扑鼻而来。
“小子看好了”刘神威高喝,举手就要扎针。“诶,不对,忘记了”说着从灶王爷脚上拿过一支蜡烛来,将右手夹着的三根金针依次在火焰上燎了燎“我有个同乡从德意志留学医科回来,和我讲金针这玩意用之前都要拿酒精消消毒说是能杀菌,我回他,有我没酒有酒没我,刘某人所到之处方面二里内能有酒剩下算我输。他说不过我只能让我以后用开水烫烫或者用瓦斯灯燎一下,现在这儿只有蜡烛火,意思也是差不多的,就是有点儿黑烟子,你凑合一下吧,咱好歹也是认真消毒了,到阎王爷面前你可得实话实说咱也是尽了医德,没因为你是个死鬼就偷工减料”将针放到嘴唇前吹了吹,估计温度凉的差不多了。反手往庙祝的头顶一敲,这一针就入了百会穴,随后又是两下,膻中和丹田也各插上一针。他反手入针,出手之快,认穴之准看的钱鼎章直唑牙花子。
三针一下,效果立杆见影,庙祝整个人较刚才好似大了一圈,身上的布条又变得紧紧勒住他身体,口中牙齿也不在格格作响。
刘神威大感满意,口中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唱着什么小曲,双手一刻不停将一张新纸贴上,随后照例用那个纸团蘸水后在庙祝脸上轻轻拍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