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初偷师的事情一直都是悄悄的进行着,孙氏也未加多疑心,只是有一次孙氏很随意的提起,说是宁若初的手艺长进了,而且绣的东西明显手法娴熟了好多,那一针一线下的突然有了生气,精致多了,开玩笑的说宁若初都快要赶上自己了。
是有一次孙氏去镇里交货的时候,老板还特地的夸赞了上一次交的绣品,说是这次货卖的很好,那些小动物绣得很讨喜,有客人很喜欢,要加大订单,孙氏才注意到了。
因为上次时间有些仓促,所以东西交得有些急,孙氏并未认真细致的检查绣品,经老板这么一说,孙氏这才仔细的审视起来。
纳闷宁若初的绣艺怎么突然有了突飞勐进的提高,竟然在她从未教授的动物刺绣方面显得特别的有天赋,而且可以独自完成的很好。
宁若初无从解释,应付孙氏的疑问,只是很含煳的说了一句,那是娘教得好,我才能在钻研于其他方面的刺绣,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这样绣出来了。
“这绣艺原来还可以这样的举一反三,还可以这样的融会贯通,我做了那么多年的刺绣,都没有这方面的才能,我家闺女可是比娘厉害多了。”宁若初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孙氏不由的露出了赞赏的目光。
宁若初可是心虚的很,自己不是天才,也没有什么天赋,全都是有人教授,才会有这般的成绩,可是又不能明着跟孙氏挑明,心里跟珍子道了很多次的歉,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硬着头皮接受着名不符实的褒奖。
接下来的日子,宁若初总是挑着孙氏不在家的时候,去找珍子,或是她在家的时候,争取早去早回,不想让她有所怀疑。
宁若初有过想跟孙氏明说的冲动,她只是探了一下孙氏的口风,看她对珍子的看法是不是一如既往,可是只要她一提起村头的那一家人,更不要说是还没有提到珍子,孙氏就一脸的防备,再三的强调,不许与那家的人有任何的干系,尤其是珍子,看她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孙氏好拿出平日里没有的模样,跟说恐怖片一样,露出狰狞的表情,两手弯曲的跟野兽的爪子一样,两只眼睛圆鼓鼓的,在宁若初的面前一下一下的动着,还配着野兽般的嚎叫,“那珍子可是会咬人的,尤其是你这种机灵的女娃。”
其实宁若初当时真的想要来一句,我又不是小孩子,娘,你以为吓得到我吗?再者说,是会咬人,又不是会吃人,哪有那么恐怖的呀!
看来,珍子咬过村里小孩子的事情,已经扎根于大家的心底了。
想来要孙氏接受珍子,接受宁若初跟她之间的“师徒情谊”,任重而道远。
宁若初仰天长叹,只好是继续将地下活动进行到底了。
“你这孩子,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主见,是个有主意的人,你莫要把娘说的话当作耳旁风就是……”
孙氏见宁若初还是一脸没什么的表情,孙氏有些着急。
宁若初想,有的事情是要听着点好,可是有的事情,还是比较适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她这样的想法可不敢让孙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