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哭,平丫头这是去过好日子的,那周家什么人家,以后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比跟着咱俩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你别苦着个脸,跟要送丧一样行不?”
“那什么人家,那是给你酒喝,但却是虐待我闺女的地方,于你还真的是好,可是于我与我的平平就是大大的灾难!你眼里难道只有自己,都不管家人的感受吗?我们娘俩在你的心里还有那么点低位吗?高兴的时候,便赏口糖吃,不高兴的时候,便要赏巴掌,我们是你的家人不是你的下人,不是任由你的心情来决定我们的好坏的。”
“臭婆娘,是不是想挨揍了呀?”大树扬起了熊掌,那气势就是要打下来。
平平娘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量,没有丝毫的恐惧,将自己的左脸主动送了上去,“你打啊!你打啊!往这打!最好把我打死,这样我就不用眼睁睁的看着我闺女受罪,也不用跟你这没人性的畜生继续的过什么狗屁日子!”
大树竟然顿住了,一个巴掌怎么都落不下去,对着平平怒目而视,也渐渐的在平平娘无惧的目光下,弱了下来。
大树将身子背对着平平娘,低低的冲着周管家说道,“赶紧的把人带走,她娘有我看着,闹不出什么的。”
平平娘的眼光,便落在了大树紧紧的握着她双腕的双手上,眼里有愤恨有不甘更是有绝望,平平娘二话没说,冲着大树的手背咬了下去,只听大树一声大叫,便见到平平娘被推倒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一只手隐约的还看到了血丝,应该是刚才不小心擦伤了。
“让开!让开!”宁寒手里端着个装满半盆水的木盆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脚下一个不稳,便往下摔去,盆里的水很有方向感的倾倒过去,全撒在了刚被若林叫唤有事要说,便蹲下来听他说事情的大树身上。
大树顶着一头全湿了的头发站了起来,脸上没湿的地方也在接受着湿哒哒的头发滴下来的水的倾灌,,整个人就跟落汤鸡一样落魄。
“大树叔,我就是想跟你说,平平的脸哭得好脏,小寒去给她舀水洗脸去了。”若林一脸的好心,把表情就是在说“不关我的事。”
“我看平平就要走了,我太急了,盆子又那么的重,所以我才会摔倒的。”宁寒也是一脸的无辜。
宁寒慢悠悠的爬起来,蹲在地上,抚了抚自己的膝盖,又摸了摸自己的手肘,将自己的身上又认真的拍了拍,这才规矩的站好,从头到尾,表现的也是刚才的一切跟她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却忘了她虽然是好心办坏事,但是罪魁祸首还是她这个泼水的人不是吗?
宁若初在一旁低着头,非常卖力才掩住了自己即将要发出来的笑声,这两娃,果真是实力派,演起戏来有模有样的,将意外还有好心演绎得淋漓尽致,她这个策划者都快要被他们给骗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大家以为大树要暴怒,为两个孩子担忧,还有部分的人已经做好准备为两个孩子说话,甚至还做好了要上前去直接将人给抢过来的准备。
大树一脸的懊恼,从周管家的手里将孩子给救了回来,“我家闺女不能跟你走!”
“刘大树,你想干什么?你别忘了,你手里可是揣着我老爷给的钱,安安稳稳的睡了好几个觉,不知道做了多少个美梦呢?”
“从周老爷那里预支的钱,我这就拿来给你,我以前畲的钱,两天之内我一定到店里结清,你跟你们家老爷说一声,我家闺女不能去周家了,我刘大树,不卖女儿了!”
“刘大树,你大爷的,你是不是有病呀?你把我家老爷当什么,当猴子给你戏耍了一回吗?你说要就要,你说不答应就不答应,你爱怎样就怎样,你以为你是老爷呀!全都任凭你来是不是?”周管家的态度愈发的恶劣,说话的语气也非常不善,说的话更是有些难听了。
“我欠周老爷钱,我又没有欠他的人,我们签的协议,明明写得就是如果我,刘大树,无力偿还之前赊欠周老爷的钱款,就可以拿闺女抵押还债,还可以得到周老爷另外预付的钱款,可是现在我,刘大树,有能力而且愿意支付赊欠的钱款,所以这张协议明显就可以作废。”
周管家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当时立这个协议的时候,他就在身边,所以协议的内容他很清楚,就算是对刘大树的所作所为甚是恼火,也拿不出半分有力的说辞。
“刘大树,你给我等着,等我回去禀报老爷,看我老爷怎么收拾你,先别说旁的,你到我们家的酒馆畲不到账了,就连到我们家酒馆喝一口酒,我也让你只能在梦里尝尝味,解解馋,你一滴都甭想沾。”
周管家一声冷哼,带着一腔怒火,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