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她需要那么高兴?看着宁若初努力的压抑着内心的喜悦,郑矜霖看多了,自是知道什么人脸上的表情是真诚的,什么人的脸上的关心是虚伪的,还有宁若初并没有非常特意的掩饰自己高兴的神采,郑矜霖稍一用心,便可以很清楚看出,她的那种喜悦仿佛会感染人一般,奇了怪了,空气有种微妙的让人很舒服的变化。
想起以前那些总是喜欢扑过来的狂风浪蝶,还有那些端的动不动脸红的女子,对着他便是一脸虚伪做作的嘴脸,郑矜霖不悦的皱了皱眉,他自小便是知道自己模样好,周围的目光总是会停留在他的身上很久,从旁人闪亮的双眸中,他看多了惊讶还有欣赏,更多的便是习惯,他习惯了,不代表他喜欢。庸脂俗粉,这姑娘还以为有几分特别的地方,想不到跟那些女人一样俗,俗气得很。
宁若初看着眼前的男人本是一张波澜不惊的脸,但是现在一会儿是冷漠,一会儿又是闲人勿进,突地皱起了眉头,明明就是不悦,虽然他皱起的眉头很快便松开,但是宁若初很快就捕捉到了他略带嫌弃的表情,仿佛她是什么不该沾,不该碰的东西一般,只是淡淡的听她说两句话,便能中毒。
顿时一口气堵在胸口,宁若初难受得慌,她虽然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女子,但也从未被人嫌弃到这种地步,自尊心还有自信心瞬间受挫,宁若初忍着一股想要问清楚的冲动,将脸盆大力的往案台上一摔,“公子既然已经无事,那麻烦你洗漱完毕,就请自行离开。”
“我……”郑矜霖被宁若初举动震惊,从小到大,还从未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她在生气,郑矜霖捕捉到了她的情绪,脑子里充满疑惑,刚才不是……现在怎么变化那么大,这姑娘,未免太随便太善变了一些。
还未待他说些什么,宁若初便一把打断,“公子的身子自己要好生的照料,恐怕下次没这么好的运气,再碰到我这样多管闲事之人多此一举的将你‘捡’回来。”
宁若初特意的咬重了“捡”,气急败坏的模样,说起来竟是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
从未受过女子这么的对待,郑矜霖一下子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更是该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生生的愣住了。
待他反应过来,宁若初已经伴随着响亮的摔门声人影都不见了。
郑矜霖摸了摸嘴角,挠了挠头,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当他触到脸上那陌生的异物感时,好似懂了什么,好像由天说过,一有女子对公子你笑,表现得稍微热情一些,公子的表情就会变得嫌弃的不行,要不是那些女子痴迷在你的美貌中,而选择直接忽视这个,肯定没女子跟公子搭讪了。公子,我说句实话,你不要生气,公子你知道你每次摆出这种神情的时候,有多欠揍有多欠骂吗?
难道,那姑娘觉得我欠揍欠骂,这才一下子变了脸,话都不愿意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