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昨天听自己女儿说,她心目中的准女婿李青禹好像是对宁若初的心思不减反增,所以想起表哥对她的拜托,本来也只是敷衍答应,现在既可以对表哥有交代,又可以拔掉这颗阻碍她女儿未来的刺,一举两得,她便觉得如此安排甚好。
事情是这样的。
李青禹出诊回去的时候,碰到了宁丽,心下认定她是宁若初的姐姐,便想着她知道事情肯定比自己多,问问她也是好的。
她自是不知道两家人的关系不好,也自是不知道两姐妹的关系不好。
宁丽看到李青禹那一刻,本就心花怒放,整理着仪容,想要上前打招唿,最好是能多说说话,可是李青禹便扬着一张帅气的笑脸过来了,不仅关心她的身体,还邀请她去茶楼坐坐。
关心她的身体,是出于大夫的职业病,本就跟她没有什么话好说,李青禹就想着怎么打开话题,能让他滔滔不绝的也就是关于行医看病了。
可是落在宁丽的耳里,才不是那么一回事!
李青禹除了对着病人,还要熟悉的朋友,就是一个寡言的人,这不是什么秘密。他既然肯主动跟他说话谈心,便证明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是不是他终于瞧见了自己的好呢?
宁丽一边兴奋的同时一边注意着自己的说话还有举止。
必须举止大方,必须轻声细语,温柔可人。
宁丽的身体健康,没几下李青禹便把话题引到宁若初的身上,关心这,关心那的,要不是他近来忙抽不出时间,他定是要亲自上门的。
本来见她在当铺出现,心里就一直担忧。
开始的时候,李青禹还注意着分寸,末了,没抑制住关心,便全暴露了。
宁丽虽然没有翻脸,面上还是一副大方得体的模样,其实心里已经将宁若初诅咒了无数遍了。
不想听李青禹一直谈论宁若初,宁丽便尝试岔开话题,可是李青禹却总是有本事将话题重新绕回来。
最后,宁丽忍着心中一股气,称自己前一晚没睡好,精神不大好,便离开了。
回来就将事情跟李氏说了。
“想不到那宁若初还能回来?我看她是属猫的,有九条命,没缺胳膊没断腿,完好无损的便回来了。”
“死丫头,你还敢说,你还真不怕她把你见死不救的事情说出去啊!”宁丽的大声嚷嚷,让李氏不由的心烦,伸出食指,不住的戳她脑门子。
“娘,她要说早说了,再说,她有什么证据,她要是胡说八道,我就说她冤枉人,打死都不承认,看她能怎么办!”
“你丫!”李氏一阵的叹息,“出了事,还不是要我帮你兜着!”
“谁叫你是我娘啊!”宁丽性子一软,拉着李氏的胳膊撒起娇来。
李氏想了许久,终究让她想了这么个好主意。
那远方侄子,各方面条件是很好,都议过三次亲了,可是每次再要成亲的当口,新娘子都莫名的暴毙,都是健康的人,没病没痛,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道,这件事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压根就没有姑娘敢嫁过去。
后来,他们搬家,风头是避开了,也没人知道内情,可是耽误了这么些年,儿子都二十五六了,眼光也高,不愿意将就,挑挑拣拣,婚事一直没敲定。
李氏这主意一下便打到了宁若初身上。
孙氏敷衍了几句,便把一脸便秘表情的李氏给“送走”了。
“你二婶不知道又是起了哪般的兴致,前几天对着我还没个好脸色,话都不愿意说一句,今天便恨不能住在咱家了。”孙氏性子开朗了不少,偶尔还会打趣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