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的想了一晚上法子,宁若初头都大了,也没想出好使的办法来,这人怎么跟狗皮膏药一般,一旦黏上甩也甩不掉。
你来赖上了我不是?
“我管你东西南北,反正我就不去。”宁若初一边嘀咕着,有什么大不了,我直接撂担子便是,看你能怎么着。“就不信你这人会任由自己饿死,你不是很厉害么。”
忍了两天,宁若初愈发的坐不住了,第三天的时候,好不容易忍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熬到夜幕降临,宁若初硬起来的心肠终究是坚持不下去。
去的时候却发现小茅屋早已经是人去楼空。
茅屋不大,进门所有的一切便一览无余,宁若初连门后也没放过,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天郑矜霖是如何突然冒出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只差将这个巴掌大的地方翻一个底朝天。
倏地,似乎想起了什么,宁若初将手里顺便拾掇的几个饼子往桌上一放,冲出门便往小茅屋后头去,左看右看,横看竖看,愣是没看出一个人来。
“找我!”我是疑问,是肯定的语气。
突然放大的脸孔,宁若初一惊,拍着胸脯忙退了几步,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看你死没死?”宁若初没好气的说道。
“看来你要失望了。”听不出什么情绪,好似他只是在陈述一个跟他完全无关的事实而已,没有怒气,没有抱怨,更加没有指责。
郑矜霖便那么笔直的站在那里,月光洒满了一地,他白皙的脸颊此刻也染上了一层夺目的光泽,双唇紧抿,高挺的鼻梁此刻说不出的硬气,刀削般的下巴仿佛不是这世间的男儿般。
那琥珀色的双眸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便微微扬头,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远方,留下了白皙的脖颈,宁若初竟然一时看呆了,眼前的男子好看得未免有些不像话了。
一袭再普通不过的白衣,却被他穿出了别样的风采,超凡脱俗说的就是这样的人物吧!入夜,风轻轻的吹起,衣角随风起舞,却抹不去他半分的风采,反而平添了些许气韵,宁若初的脑海中倏地闪过: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良久良久都没有人说话,深秋了,凉意渐显,都听不到什么虫鸟的叫唤,想必都是贪舒服取暖去了吧,空旷的地上剩下的只有两人均匀的唿吸声了。
“我回去了!”这样的气氛显得非常的怪异,宁若初不愿意多留,粮食她放在了桌上,想必她一眼便能瞧见,也用不着她多说,既然没事,她也算是安心了。
其实本来就没什么,是她心思多了,整了些没必要的事情。
如此一想,宁若初像是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非常合理的借口般,心中便舒坦多了。
没有反应,宁若初当真也不停留,迈了步子便要离开。
只是疑惑的看了那家伙一眼,心头却勐地一惊。
“怎么又流血了?伤口不是都好了吗?”宁若初冲过去,想要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