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在拾掇什么呢?”孙氏闷着头不停的在土里饬着什么,当初宁若初之所以看上了这样地方,就是因为这里地界宽敞,而且有个独立的小院子,虽然看起来荒废了许久,显得有些破落,但是一经收拾,倒是干净敞亮了许多。
各家各户独门独院的,住得倒是自在。
刚来那一会儿,附近的邻居又是送这个,又是送那个,热情的很,尤其是知晓是寡妇带着孩子迁居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都是想着能帮衬一些就帮衬一些的。
院子里的水缸里,养了几只鱼,邻居送的,说是抓多了但是又吃不了那么多,看着都是挺小巧的一只,像极了金鱼。
宁若初在院子里置了一把摇椅,闲来晒晒太阳,倒是舒适的很。
院子的一角腾出了些地方,铺上土,种了几个小菜。
“种花成了习惯,一日没的照料,反倒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前些天买了些种子,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动静的,昨儿个,隔壁那马大姐,家里有那么几盆香雪兰,原是她男人跟风哄她高兴的,她觉得照料什么鸡啊狗啊猪啊都比什么花花草草的来得有趣,便一直搁在那里,记得的时候,便浇点水,不记得也就听之任之了,见我感兴趣,非说要送我,这不还帮我送回来了。”
“娘,花大娘的性子还能让你推回去?”宁若初打趣道,这花大娘热情直肠子,说是什么便是什么,认准的事情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她要送的东西,你推不回去那很正常,你要是推回去了也不是本事,因为此刻说明你已经把她给得罪了。
“咱们以后晒了花瓣,送一个香枕过去便是,如此也算是回了人家的人情。”
“我也是这么想的。”
“等到这满院的鲜花绽放,院子里可要漂亮了。”宁若初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了敲门声。
“叩叩叩!”
“苟伯来了?”宁若初让开了一条道。
咽了咽嘴唇,,散了散笑意,每次称唿他的时候,她就禁不住的想笑,想起他的名字,她就饶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非常淡定的面对他。
苟不理,听说是他生下来身子就不好,谁是名字往难听的取,便能挡挡他身上的煞气,从此苟不理就诞生了,只第一次听到他介绍自己的时候,她愣是寻了个借口,偷偷的躲着捧腹大笑,现在只要见着他笑意便止不住。
“苟大哥,进来坐!”
苟不理憨憨的笑着,“也没什么事,就是看看你们住的怎么样,我这房子日子久了,恐怕会有房屋漏水的问题,可不能让你们买了房子还受了委屈的,有点小毛病,发现了,我也要尽快的休整休整。”
“你们孤儿寡母,也没个人照料,有什么事情使唤我一声就好,我这人旁的也许帮不上忙,但是力气活儿,我还是可以尽一份力的,你们千万不要客气。”
苟不理的眼睛时不时的往孙氏的身上瞄去,宁若初便想起了昨日,隔壁家的婶子旁敲侧击的,每说一个事儿,总是能往苟不理的身上引,看来是想做个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