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到处缠绕着香的烟雾,里堂的正面放着众多的灵牌。
义父为了做假居然真的让我跪在这里。看着灵牌上的名字,我一个也不认识。不过那些历史倒是挺吓人的。君堡的祖上居然是开国将军,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而离开朝廷,在村野间默默无闻地生活着。
而君家的旺盛也是从义父君泌直开始,二十五年前的一场武林杀魔大战中一举成名,然后获得江湖人的尊重,从而坐上了武林盟主的位置。
那魔名叫水莲,一个据说非常美丽的女子。
居然姓水,我心里有了些疑问。这些年,我也会看些这个大陆上关于风土民情的书,我知道在天铭朝水氏是很罕见的姓氏,有些人一辈子也不会听说这个姓氏。这个水莲在天铭朝是巧合还是其它?
在我思考时,二夫人带着她的丫环走了进来。
“出去吧。”二夫人对着丫环说,丫环听到后就转过身朝门外走去,随手把房门给关上了。
“媚儿是吧,你今年真的是八岁吗?”二夫人正了正表情,冷静地问道。
我跪在席上,静静地回答着:“是。”
“那你和君胜真的是姐姐的孩子?”二夫人一改冷静的神情,语气中有些急促。
姐姐?是谁?我想了想,现在的封建社会让共侍一个男人的女人都以姐妹相称。难道说,她所提到的姐姐是指义父的大夫人包惜怜。
我不确定情况,只是闷头回答了一声“嗯”。
“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男人都是这样,当面一个样,背后一个样。我算是看透了。”二夫人夸张地笑着,慢步地走了过去,在离门不远时,我清晰地听到她笑声中的颤抖还有着声声细小的波动。
对不起,我也不想骗你。可是我和君胜的原因真是太特殊了,义父当初这样的决定肯定是有着他的思考的。
我静静地看着灵牌,然后趁没人时把身子放平地坐在了垫子上。这个二夫人看来受了很大的刺激,不然也不会在哭泣时还不忘把门给锁上。
台上的蜡烛的光一闪一闪的,这个灵堂在后院的一个角落里,平常不仔细看是肯定看不到这个灵堂的。在这么隐匿的地方的灵堂光线本来就不好,而蜡烛也是少的可怜,就只有一支在微弱的发着光,离烛台的距离也不远了。
我静静地坐着,看着灵牌。不知道天翔怎么样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在我到灵堂前,我将它交给了纳兰师傅,我明白,只要我一进入灵堂,肯定不会轻而易举的出去。虽然义父所做的决定也是权宜之计,不过我明白,这只天翔对于二夫人肯定有着不一样的含义。
不然一直看着我和君胜却不吱声的她不会生那么大的气,也不会哭得如此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