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注意力都移到了白无瑕那边,谁也没有看到,玉若珩走到门口时,身体不经意地向门边倚了一下。
玉若珩身体里的血液似乎快要流干了,稍微有点支撑物,意志力便会消沉一分,真想就此躺下,不再起身。不过,他硬生生地忍住了。
身上多处伤口早已撕裂,再不静心止血养气,恐怕他会随时丧命。若不是一直有刺客缠着他,他分身无术,也不会让白无瑕被人劫了。
不远处有脚步声在不断靠近,玉若珩咬了咬牙,苦苦撑起受伤的身体,运足全身的力气,飞身跃到了墙的另一边。
这时,春桃和冬梅已经提着热水进了白无瑕的房间。屋子里多了两个意想不到的来客,她们皆是吃了一惊。
“无暇,我叫她们准备了热水,你好好沐浴一番。至于他,”王子懿冷瞥了一眼陆长清,问道:“你想怎么处置,我都会替你办到。”
白无瑕一脸苍白,漠然扫过陆长清,对李遥正色道:“听说公子遥是专为皇上办事的,不知有人触犯了律法,算不算皇上的事?若算得,那倘若是好朋友触犯了律法,公子遥是选择徇私,还是秉公办理?”
李遥一惊,心底升起一种不祥之兆。“你要做什么?”
白无瑕坚定地说道:“我要状告陆长清,掳掠民妇,意欲奸污!”
陆长清听到这句话,简直就被气得七窍生烟。强行掳掠,意欲奸污?怒瞪着白无瑕,陆长清恨恨地斥道:“白无瑕,你不过是我陆长清的一个弃妇,有什么资格?”
“弃妇?”白无瑕冷哼一声,傲然扬起下巴,说道:“弃妇又如何?弃妇就可以随便被你为所欲为吗?你也说是弃妇,就是说你也知道我跟你现在毫无关系,对毫无关系的异性图谋不轨,就是意图奸污。公子遥,听说你是公主府的公子,也算半个皇族人,请你说说,你舅舅家的律法,是用来摆样子的吗?”
“你?”陆长清气愤地跨步上前,想过去掐死那个冷酷无情的女人。
李遥急忙拦住他,劝道:“长……陆公子,切勿动怒!”瞥了瞥身后护住白无瑕的王子懿,又低声说道:“不要让我为难,先脱身再商议。”
不过,白无瑕几近被羞辱的边缘,仍然不哭不闹,理智地分析着对自己有利的情况,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普通女子是绝不可能有如此胆识!李遥对她的猜忌不禁越来越深。
“意图?”王子懿一愣:“就是说你还完好无损?”难怪还有力气告状!
白无瑕白了他一眼,打趣道:“孩子都生了。不过我的灵魂和心确实完好无损。”
王子懿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由得含笑地睨了她一眼。
“对了,爹娘和乐乐他们……”
“我骗他们与你有约,他们没有生疑,现在应该和周公约会了。你不用担心。”王子懿被白无瑕潜移默化,也开始说起了现代话。
陆长清看见他们眉来眼去的,总觉得他们是早就认识了的,于是忍不住开口质问道:“下贱!你告诉我,善文是不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