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脉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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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儿呆呆的望着素言,手臂却无力的垂下,她缓缓的低下头,半晌,低低的吐出几个字:“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少夫人说的没错,没有她墨儿,如果大爷想纳妾,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好女子争破了头要往这府里送。
与其送来几个和少夫人不贴心不贴肺,不知根底,又心思占尖的,还不如就是她。好歹她能帮衬着点少夫人。
素言并不知道墨儿打的什么心思,只是看墨儿不再那样决绝,心下松了一口气,至于墨儿是否真心欢喜,她真的爱莫能助。从来都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齐身,现在的她,可不就只能是独善齐身么。
挥手叫墨儿下去,蕙儿上前替她换了热茶,想说什么,见素言若有所思的模样,一时便没开口。
还是素言回过神,笑道:“什么时辰了?我也该去给老夫人回个话……”
蕙儿很了然的神色在眼底一闪而过,上前道:“快午时了,少夫人不如用过午饭再去。况且您这几天吃的少,若是误了饭点,只怕您又不想吃了。对了,刚才老夫人打发任妈妈来了,奴婢琢磨着是来见墨儿的……”
素言只是嗯了一声,低头喝茶。这些早在她的意料之中,老夫人派了贴身管事妈妈代她行使权利,也算是对她的体贴。
蕙儿吩咐人摆上饭菜,素言净了手,坐到桌前,闻着桌上虾子的腥味,只觉得胃里一阵酸气上涌,险险的吐出来,慌忙丢下筷子,用帕子捂了嘴。
蕙儿大惊失色,端了痰盂过来,问:“少夫人,你怎么了?”
素言眼底闪过一抹惶色,强自将不适咽下去,摆摆手,说:“没事。”心思却在瞬间电转。自她在米素言身上醒过来后,一共来过几回月事了?
恍恍惚惚的,竟然好像只来过一次。她初时也没在意,只当是这米素言年纪尚小……可是现在,怎么会这样?不会这么巧,才和费耀谦春风一度,就珠胎暗结了吧?
素言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就觉得万念俱灰,欲哭无泪。她不要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怀孕生子,更不要这么早就当妈妈,万一难产大出血,这里的医疗条件这么差,她和孩子的小命可就报销了。
就算是保住了孩子,万一她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呢?一个没有娘的孩子,又是一个不受他爹待见的娘生的孩子……下场可以想像。
越想身上越是冷,素言连冷汗都出来了。她深知自己这样悲观,简直就是死路,可是她没办法不想。
如果只是她自己,在费家怎么都好说,若是再拉上一个无辜的孩子,她想自由,没法自由,想要离开,也没法毫无挂碍。
这么一想,素言竟觉得小腹开始绞痛起来。这一痛,痛的素言所有的神志都乱了,她起身,却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慌乱之下推翻了椅子,带翻了桌上的碗盘。
清脆的摔碎声将蕙儿吓的魂飞魄散,她将手中的痰盂失手扔到地下,忙伸手来扶素言。
素言触到蕙儿的手心,只觉得她的手心一片冰凉,又潮腻腻的,像是一条死蛇在她的手指尖上掠过。素言惊叫一声打掉了蕙儿的手,满心作呕的往后退。
这一退,正踩在碎瓷片上,脚心一痛,素言不敢用力,腿一软顺势坐了下去。
任妈妈正带着几个小丫环来给素言请安,忽听得门里稀哩哗拉,接着就是蕙儿的尖叫,吓了一跳,不等人往里报,任妈妈抢上去自己掀开帘子踏了进来。
蕙儿正搀着坐在地上的素言,想要把她扶起来。素言脸色苍白,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竟是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来。
任妈妈忙喝令:“还不快把少夫人搀到床上去,着人去回禀老夫人,快请太医……”
众丫环各行其事,七手八脚的把素言扶起来,任妈妈走近前,伸手握住素言的手,轻声道:“少夫人,少夫人……”
她是经过事的老人家,生怕素言失了魂,是以不敢大声,只想让她自己缓缓回神。
许是因为任妈**声调平稳,也许是因为她的手心温热,又或者是素言想通了什么关节,总之逐渐镇定下来,睁大清亮的眼睛,朝着任妈妈歉然一笑,道:“任妈妈,你来了?蕙儿怎么还不给任妈妈倒茶?”
蕙儿抹着泪应了声是,退了出去。任妈妈松开手,道:“少夫人,你身子不适,奴婢回去禀报老夫人,你今儿就歇一天吧。”
素言却慢慢的坐直身子,道:“瞧妈妈说的,素言哪有那么娇贵了?不过是刚才有点头晕罢了,别让老夫人跟着悬心,我待一会就过去。”
任妈妈也不便再多劝,说了两句宽慰的话就告辞出去。
素言歪在床上,看着蕙儿轻手轻脚的进来,招手示意她近前,红着脸低声问:“蕙儿,我的小日子都在哪几天?”
不问不行,这可是要人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