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儿似乎与先前大不相同了,要是从前,这种庆贺之事,多半与你无关。”
傅婳敛袖,笑吟吟地望着傅灏,算是打趣道。
可傅灏却生怕姐姐察觉出什么,反而回道:“那不是从前嘛,如今愈发觉得,常走动走动也好,若不是今日碰见了姐姐,还想那日得空,派人入宫请姐姐一去去秋狝呢。”
提及秋狝,傅婳的眸子中有了光亮,她已经好久没有骑射了,当初父王还在世时,经常带着自己去打猎,加之傅婳天生性子如此,受不了礼教的拘束,故而很热衷于骑射。
“你若不说还好,一说我可是来了兴致,今儿你可跑不了了,过会儿派人去告知婶母一声,说我扣下了世子大人,可好?”
傅灏浅笑,他自小便是个沉稳的,温和的性子令他很是吃得开,在这个充满无情的皇室中,傅灏的存在无疑是不同的,他既然有皇室子弟的高贵,又具有宗室所没有的超然与脱俗。
这样的一个男子,理应是帝京众位闺秀的倾慕之人。
“一切便听姐姐的,只是劳烦姐姐的侍女走一趟了,只好让母妃一个人回府了。”
傅灏虽然性子温润,可武功却十分厉害,不过也是难怪,毕竟傅灏身体里有着一半蒙古的血统,这可是在马背上打江山的民族,势力自然不容小觑。
“好说好说,珠玉,你前去中德殿知会九王妃一声,就说世子大人与本宫去秋狝了,让王妃莫要担心。”
‘中德殿’三字入了傅灏的心头,心尖儿不由得颤了一下,眼看着她爬的越来越高,也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出了皇宫,傅婳二人坐上了马车,皇室围场距离皇宫可是有一段距离,来回好歹也两个时辰,按照这个时间,怕是只有黑天前回来了。
傅婳只觉得百无聊赖,便有心打趣着傅灏。
“弟弟,那次家宴你与陛下说无心大婚,可是心中有了哪家的女子?快与姐姐说来听听。”
当年礼亲王还在世时,与傅子晋关系最为亲密,故而傅灏与傅婳亲厚,也并非怪事儿。
知道姐姐是故意打趣,傅灏显得有些拘束:“姐姐说的这是哪儿话,男子理应志在四方,何须被儿女私情所牵绊,且弟弟我居无定所,若是娶了哪家的贤良女儿,也只能是金屋藏娇,一不能尽陪伴之责,二辜负人家韶华,总是不值得的,还是等几年再说吧。”
傅灏极尽地推卸着,借用这理由,倒是用的得心应手
“只怕是心有所属,不肯与姐姐说罢了,不过也难怪,叔父与婶母恩爱如初,你是他们的儿子,自然从小耳濡目染,一般的女子定不能入了你的眼,必定得求个两全才是。”
傅婳说的也不错,可傅灏听了却难受的紧,寻常夫妻自然是要恩爱有加,可自己这单相思,也算不得什么,有与没有,又有何区别呢?
华阳宫,中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