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姜琼华已经在王府小住数月了,这些日子,她与傅灏朝夕相处,这些都被恩和看在眼中。
要说不中意这女子,却又是不可能的,姜琼华除了出身与南诏挂钩之外,其余都是那般妥帖。
从容大气,举止优雅,待人接物无比透露着大家风范。想来豫王虽然昏庸,这女儿却教育的不错。
这日,宫中设家宴,傅子晋携恩和以及傅灏进宫赴宴,这姜琼华的处境,倒是有些尴尬。
恩和穿戴好前来寻傅灏,却又想着家中还有个姜琼华。
这南诏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姜琼华好似人家蒸发一般,却无人理会,或许也是豫王的计策,毕竟只要出了这南诏,对于姜琼华而言就是安全的。
房门是虚掩着的,恩和顺路来瞧瞧姜琼华,却听到了主仆二人的对话。
“杜若,你瞧瞧这个花样如何?”
丫头凑近瞧着姜琼华手中的绣品,不由得赞叹:“郡主,您不是不喜欢习女红吗?怎的今日这般反常?所绣之花栩栩如生,奴婢好像都能闻到香味儿了呢。”
“臭丫头,油嘴滑舌的。”姜琼华嗔怪道,想着过些日子便是王妃的生辰,她也早该准备着。
杜若拿着这块料子仔细地端详着,甚至有些惊讶:“奴婢都不信,这是您绣的,这年也过了,又没有什么特殊之日,您何须这般忙活着?”
只见姜琼华沉思了一会儿,解释道:“那日我听闻萨日娜姑姑说起,王妃的生辰就要到了,我手笨,也得提前备着。”
门外的恩和听闻心不由得抽动了一下,她有些愕然,竟是没有想到姜琼华如此心细,不过是萨日娜随口的一句话,她竟然记在了心里。
屋内似是没了声音,转而是一阵叹息,良久,姜琼华才复言:“你不必多说,我心中都明白。”
自己只身前来大恒,并未将心思放的那般重,虽然心属傅灏,她也明白不过是奢望。南诏局势紧张,若是自己耽误了九王府的前程,那可就是罪人了。
如今能做的,便是安分守己,不再奢望。等到风声过了,自己再带着杜若离去。
原本在嘴边的话生生地咽下,只是杜若瞧着自家主子这般,心里难受的很。在南诏时,虽然身在客栈却是无拘无束,这身份地位,何尝不是一种束缚。
恩和不再停留,而是转身离去,正逢萨日娜前来寻她,恩和见之示意萨日娜不要发出声音,主仆二人这才匆匆离去。
到了门口,傅子晋早已等候多时,彼时傅灏也穿戴整齐地随父候着,见恩和心思重重地走了过来,傅子晋见之,立刻迎了上去。
“怎了?身子不适吗?”傅子晋自然地握住了恩和的手,为其捂着:“怎的这般凉?若是身子不爽,那为夫便回绝了陛下,在府中陪你。”
暖意袭来,恩和摇了摇头,她将在姜琼华屋外驻足的事儿隐瞒了下来:“没有,是妾身瞧着这雪甚是好看,想着马上就入春了,这样的雪若是想看,也得是来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