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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思夜一愣。

　　复仇？

　　他当然想复仇，可这和重获新生有什么关系呢？

　　做一只鬼来复仇，甚至不用被人类的法律约束，不是更好吗。

　　“你不想站在阳光下，站在你的敌人看得到的地方，看着他接受公正的制裁惩罚，替已经死去的那个你出一口气么？”

　　像是知道白思夜会作何想法，沙璐不禁失笑，“如果你用的是鬼的复仇模式，那你当初受到的冤屈与不公，就永远都不会被世人发现。”

　　“你服气么？”

　　她笑盈盈地反问。

　　“……”

　　白思夜沉默了。

　　当然不服气，他明明是被陷害而失足坠楼，却被当初各种捧着自己的专家们说成是高分低能，经受不住小小挫折的玻璃心。

　　甚至导致之后那个高三的同学的失足，也全通过什么灵异事件推到自己身上。

　　如果可以，他当然也想为自己平反。

　　不过重生什么的……就真没想过了。

　　人间也好，鬼界也罢，这种事几乎是闻所未闻。

　　她一个17岁的少女又怎会有这种能耐。

　　“看你那表情，是在怀疑我没办法让你重生嘛？”

　　沙璐有些不服气地跳起来，凑到白思夜面前。

　　那张夸张的小脸虽然还是将白思夜给吓得往后仰了些，但……他却已经不太觉得奇怪与反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