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们这行人，不是叔叔就是阿姨，在职场上混迹多年。现在告诉我们，跟我们常年混在一起，成就比我们高的副族长是个初中女生，那滋味，你们小孩子是不懂的。”

　　“说那么深奥干嘛，简单一句就是在我们这群人眼里，副族长的存在就跟珍惜生物一样，好奇是自然的。”

　　“你完蛋了，我要告诉副族长你把她当动物看待。”

　　“毛，我什么时候说动物了？”

　　风情万种的大姐姐靠在了洪明万肩上，笑着说：“搞清楚了性别，才能知道怎么珍惜呗。副族长是个讲义气的人，这些年没少帮族里的兄弟，我们也想报恩的。”

　　“张姐也受到过副族长的关照吗？”

　　“当年我跟前夫离婚那段时间，你们知道的吧？我难受地想自杀过，是被副族长劝下来的。”

　　……

　　一群人提起了陈年旧事。

　　有些是生活艰难，找亲戚朋友借不到钱，姜柠给装备让人拿去卖了，能卖多少钱凭本事，不用还。

　　有些人是感情受挫，找姜柠谈心。

　　有些是刚开始游戏里打副本没人带，被姜柠拉了一把。

　　这群人或多或少地受过姜柠的恩惠。

　　洪明万和罗长乐听着这些人谈论，怎么都想象不出这会是姜柠能办到的事。大人间的麻烦事，洪明万他们这些孩子，年纪没到，就算思想再成熟，没经历过，是不会有太深的感触的。

　　不仅是洪明万觉得他们口中的姜柠陌生，就连这群人也不相信他们的副族长会是这么年轻的女孩子。不符合逻辑，不现实。

　　调侃间，姜柠从厕所里出来了。

　　他们定眼一瞧，差点笑出声。

　　姜柠的一张脸花了。

　　上完厕所出来洗手，姜柠手贱地用湿漉漉的手抹了一把脸不算，忘记了脸上有妆，只觉得脸有点痒吧，就顺手摘了眼罩，很自然地往脸上扑了几把水，顺便搓了几把脸，那时就已经知道要槽了，抬头看到镜子中大花猫的自己，姜柠懵逼了。

　　脸颊上的腮红之类没啥，重点是眼妆，那眼线晕开了……成了熊猫眼，水洗想洗干净那是妄想的，越洗晕开的越大，根本洗不下来。

　　顶着狼狈的一张脸出来，厕所人流量大，时不时地有人看姜柠一眼。

　　“嘿，你走路不长眼啊！”

　　不客气的高声骤然间从姜柠头顶落了下来。

　　姜柠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要不是刹车及时，姜柠差点带着轮椅撞人身上。

　　姜柠前面穿超短裙的女孩转过身来，面对喊话的人。

　　悲催的姜柠就处在了两人之间。

　　这两人之间，除了姜柠，还有一条毛线，一边连着喊话人的毛衣，一边连着妹纸背着的包上挂着的吊坠上。

　　原来是妹纸包上的吊坠勾住了喊话人的毛衣，扯出了一条长长的毛线。

　　姜柠抬了头。

　　入目的是三个头发染了红黄蓝逐渐色的男青年，对峙着小卷发做日本动漫里小太妹角色cos的妹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