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孙安民、钱愈、许诗三位大儒陆续抵达定兴。 文家族老文清涓借机牵头,于荷园举行文会,由三位大儒轮番讲学,为定兴读书人传道解惑。 三位大儒齐聚,此乃文坛盛会,引得诸多文人蜂拥,为求一张请帖不惜豪掷千金。 奈何名额有限,除却出类拔萃者,极少人获得请帖。 如此盛会,十年难遇。 未得帖者,抱憾不已,捶胸顿足。 荷园之外人声鼎沸,挨肩擦踵。 门前有人把守,持帖方可入内。 无帖者翘首观望,目视他人入园,眼中满是羡慕。 即便不能入内,亦要得沐儒风。 韩复挤过人群,将请帖递给门仆,对方验明无误,遂迈步入内。 有人认出韩复,眼见韩复入园,不由诧异万分。 “适才入园那位,像是周家赘婿。” 一石激起千层浪,熙攘的人群顿时吵闹起来。 “赘婿也能入园?” “我等皆为文人,虽文名不显,却也非赘婿可比,为何赘婿可以进去,我等却是只能园外枯站?” “那是韩复,诗才绝世。” “那又如何?他是赘婿。既是赘婿,哪怕万般才华,亦是人卑位微。” “此乃不公,大儒之言,岂是赘婿可以聆听的?” “话虽如此,你能奈何?难道还要强闯荷园,向文老先生讨个说法不成?” 此言一出,全场皆静。 无法入园者数以百计,此刻尽是一脸愤懑,却又无计可施。 强闯荷园,讨要说法? 开什么玩笑。 文家何等庞然大物,谁敢轻易得罪? 胥朝八大望族,传承千年。 根基之深,即便皇帝都不敢轻易开罪。 文家,正是八大望族之一,族人为官者数以百计,端是恐怖。 文清涓,文家族老,曾任兵部尚书,如今致仕在家,颐养天年。 若无通天身份,彻地名望,又怎会同时请动三位大儒? “气煞我也。” 众人无奈,愤恨更是不得发泄,只觉憋闷万分。 “一群无能之辈,除了胡乱叫嚷,还有什么本事?” 有人火上浇油,引得众人狂怒。 寻声望去,只见一人立于荷园门前,以帖作扇,惬意扇风。 此人十***岁,穿着豪奢鲜艳,相貌俊俏,正一脸戏谑的看着阶下众人。 “你说什么?” “我等皆为文人,岂能容你如此诋毁?” “你是何人,为何如此羞辱我等?” “我们所言乃是事实,在你口中怎么成了胡乱叫嚷?” “他是陈南星。” “陈南星是谁?” “巨商陈家此子,夔国公孙女婿,他和韩复一样,也是赘婿。” “原来是商贾出身,以为入赘夔国公府,就飞上枝头,敢轻视我等文人了?” 陈南星犯了众怒,惹得声讨连连,但他并不在意,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你们就是嫉妒赘婿也能入园。我最讨厌你们这群自视甚高,却无半点本事的文人。没错,我是赘婿,而且我也有请帖。看,我也能进去,哈哈...” 陈南星笑罢,转身走入荷园,浑然不再理会对他怒目相送的众人。 ...
0.0
人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