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从二楼弯腰一跃,轻飘飘落在了地上,脸上带着嘲弄的浅笑,“你越拒绝我,夫人我心里越痒痒,好纯情的猛男。”
司寇芳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女人从楼上跃下,轻盈得如同一片树叶,裙带飞舞,姿态潇洒,毫发无损,这是人?
女人一边讥笑一边慢慢向他靠近,比之凶猛扑上来还要可怕。
司寇芳一只手藏在身后,他持了鞭子做准备,只是那条鞭子才不过一尺长,鞭杆还磨得快有包浆了。
鞭条也细如小指,拿在手中一点份量也没有,看起来杀伤力还不如一只烟缸。
女人还在靠近,眼睛闪着可怕的光芒,伸出舌头还舔了舔嘴唇,“你在害怕什么?我的小鲜肉?”
这场景也太操蛋了,自己像个娘们一样缩在墙边,就差喊“不要啊”。
司寇芳匪夷所思,然而,他的身体跟本不听理智指挥,这个女人向他走来时,他竟然动也不能动一下。
危险!
危险!!
危险!!!
女人离他越来越近......
司寇芳的肌肉全都绷紧了,冥冥中有种感觉,这一击很可能关系到自己的生命。
不知不觉中被封的门,死去男人的干尸,楼上推不开的门,还有种种疑惑,此刻穿成一串珠串,一起作用于他的神经。
捉鞭的手由于用力过猛,微微出汗还有些颤抖。
暗夜之中,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不管他多么用力去听,对方一点声息也没有。
连身影也变得模糊起来。
突然一阵白雾向自己迎面冲击过来,迅速快得惊人。
他下意识挥起了黑色皮鞭,由于一直蕴势,这一鞭力道非同寻常,鞭子像道黑色闪电,挥出一道微光和白雾交叉在一起。
白雾半道被黑鞭打得变了方向,扑到了倒下的椅子上。
椅子瞬间被白色粘稠的东西全部包裹住了。
那东西带着一点点闪光,黏乎乎的,正是粘住门的东西。
刚才那白雾甩起来时,不知为什么眼镜竟然起了花,好像普通眼镜弄污了一样,搞得他什么也看不清了。
司寇芳此时顾不得许多,伸手把自己眼中的隐形眼镜扣下来扔掉了。
去掉眼镜后,他视觉突然变得清晰明亮,女人身影清楚地就在离自己一米远的地方。
他二话不说,猛虎下山一样恶狠狠挥出第二鞭。
令他意外的是,鞭子“呼”一下变粗变长了,像条凶猛的巨蟒,带着光影呼啸着向女人飞去。
女人极速向后退,好像脚不点地,一下就滑到了楼梯处,她转身向楼上跑去,这一鞭击打在茶几上。
等他收回手,只听一声闷响,“砰”!
司寇芳选择不去追击,他转身又找东西砸窗户,生命如此可贵,怎么能浪费在追捕一个奇怪的女人身上。
就在他找重物砸玻璃时......
身后茶几响起了“咔嚓”之间,随之突然“啪”一下碎裂开来。
刚才的闷响是茶几从内部裂开的声音。
司寇芳有一瞬间恍惚,自己凭着一条鞭子!生生打碎了一张茶几!!
他没有得意,越发着急出去。
......
胡主管接到一通电话,挂上电话,她脸色变了,连忙拨通夏小鱼的电话...
……
“哗啦”,玻璃在他连续用橡胶警棒和椅子的种种重击下终于碎了,司寇松了口气。
自由新鲜的风从窗口灌进来,他一条腿已经抬起来,就在这时,突然耳边传来一声细微的孩童的哭声,很小却很清楚。
他抬头,赫然看到楼上那间房门打开了,哭声正是从那间房间里传出来的。
孩子?
那女人说她的孩子没有了,滑掉了,这哭声是谁?
风从窗外吹进来,自由和安全就在眼前。
那孩子痛苦地哭了一声,声音突然被人捂住嘴巴似的断了,接着传来一个女人轻轻的笑。
操!司寇骂了句,怎么着公司也得给自己搬个见义勇为奖了。
他把警棒别在身后,收回已经迈出的腿,冲上楼去。
鞭子依旧拿在右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