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这么大点孩子,你怎么忍心?”
“你看你家平平可是比我们小薇省心多了,得了个这么乖的女儿,你也该知道惜福。”
“三岁看到老,平平一看就是长大了会好好的孝顺你的孩子。”
“这送过去了,闺女可成人家的了,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死在周家了,也是没处说理去。”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帮着平平说话,大树的做法确实是有些过分,怎么能因为要喝酒没钱就把闺女给抵了呢?酒难道真的是这么好的东西吗?她能好过血脉亲情?她能敌得过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你心中的份量?那周家那儿子谁不知道是一个药罐子呀!从娘胎里落地才没几年,常年就虚弱的一阵风就能吹走一样,这是送羊入虎口,平平这一辈子可就要遭罪了。
“有完没完呀?我家闺女,你们操那么心干嘛?有那么多的闲工夫管好自己家的事情就好!”大树暴怒,看着眼前都拿手要戳他的嵴梁骨的人,眼睛晕晕的,好像有无数的人嘴巴在那里一张一合,在骂他在指责他,不停地站在正义的一方抨击他,大树用力的甩了几下头,伸出手从左指到右,再从又指到,脚步晃晃悠悠的,脸也慢慢的红了气来。
“我要是不卖闺女,我欠的钱是不是你们给呀?”大树还当真厚脸皮的摊开了手,一上一下的动着,这要钱的手势一出,大家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心是善的,帮孩子说几句公道话也是真的,可是真要让大家伙儿拿出点实际行动,尤其是要出钱这种“大事”,可没人会抢着出声,谁愿意抢着送钱呀?
“没话说了吧!没话说了现在轮到我说了,都给我回去,都给我回去!”大树已经开始赶人了,推搡着围着的村民往门外去。
见大树好赖不分,村长气得将拐杖往地上敲,拐杖与地面接触的叩叩声却湮没在大家吵吵嚷嚷的人声中。
“这大树肯定是喝多了酒,才会这样子煳涂。”
“他这种常年喝酒的人,酒量很好,要不是每次他都会延迟很久脸红的话,其实别人还真的是看不出来。”
“喝酒跟喝水一样,可不是让人瞧不出来的吗?”宁若初忽的听得人群中有人说道。
好像平平是说过,她爹不喝酒清醒的时候对她很好,很是疼她的,喝了酒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酒乱人心者,还当真是让宁若初大开眼界。
“若初姐姐,是不是只要有钱就可以让平平不用给人家当童养媳?”宁寒突然的问道。
确实是这样,这还不就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可是这孩子问这个干嘛?
“我把我偷偷攒下的钱全给平平爹,是不是就可以救平平了?”
小丫头,你能有多少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