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擦了擦眼泪和鼻涕,露出一种她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坚强,她说:“大夫说按时吃药就能好的,银子还很多,我会每天给你按时煎药,我们还要等有机会去看你家乡的大草原呢。” 曾经叶雨也像她这样坚强的面对自己的病,可每当病魔以一种毫无希望的姿态折磨他的时候,这种可笑的坚强正逐渐减弱。 现在他看见小木那双闪烁又真诚的眸子,这种坚强仿佛又回来了。 这一夜他又是在一声声咳嗽中迷迷糊糊睡去的,在他最虚弱的时候,梦魇又将他带到了他不愿回忆起的过去。 正是从那一天起,他的咳嗽变的更加频繁,更加剧烈。 那是一个阴沉沉的夜晚,大雨将天地间冲刷的一尘不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湿乎乎的道路上满是泥泞。 镖局浸泡在一股死一般的沉静中,正等候着一首安魂曲。 人都睡了,只有一间屋子里的桌上点了一盏油灯,昏暗的照在叶雨和大夫人的脸上。 哭了好几天的汤夫人两眼无神,她的脸湿了又干,干了又湿,透着一股本不该在她这个年纪会出现的粗糙。 她因憔悴仿佛老了很多,双鬓甚至多了几丝白发。 从她的神情中能看得出来,她找叶雨谈话之前,是经过慎重思考的。 “我二十岁嫁给他,如今已经十三年了。他是我唯一一个男人,他强壮,他勇敢,他真诚,敢爱敢恨,他得到了我所有的爱,这种爱,甚至在我生了孩子以后,都未曾减弱半分。” 汤夫人很平静的说着:“他是个浪荡的男人,如果他还活着,他一定还会再娶更多的妾。但我仍然无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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